第76章 76
人，到底可以有多坏。
当记忆里最后的那点片段都涌现出来后，歆然只觉得眼前的萧珊竟无耻又恶心。
阮温临拿着‘歆然’作感情的挡箭牌固然恶心，但萧珊这顶着“为你好”的理由，在后来知晓‘歆然’患上抑郁症后，仍不断在‘歆然’伤口上撒盐的行为着实让她作呕。
歆然捡起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阮温临满眼温柔的看着时清，虽然知道这些不过是原来的角色设定，但看着阮温临那犹如凝视着珍宝般眼神，着实让她心梗。
从某个角度来说，萧珊也算是在“解救”‘歆然’。不过，眼下的这波操作，歆然知道萧珊那所谓的“好心”，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罢了。
歆然的沉默令萧珊幸灾乐祸的神色渐渐褪去，她以为歆然看到这些照片，会如曾经那般无声的啜泣，无助的低问阮温临为何要对自己如此绝情。
可事与愿违，歆然不仅没有难过哭泣，反而淡定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照片，似乎在整理什么。
这怎么可以！
萧珊的眼神一变，出口的话好似苦口婆心，“歆然，虽然我们两家往来甚少，阮家父子俩的关系那日在医院你也是见到的，但同为女人，我却是心疼你的。”
歆然手里捡照片的动作顿了顿。
萧珊见状，脸上一喜，认为她明显是将话听进去了，边轻扯起裙摆，半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歆然的肩膀，“其实要不要与你说这事阿姨我纠结了很长时间，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何必给你说这种事添堵呢，可想想换作是我，我是不愿意吃这样的哑巴亏的，只有女人才会设身处地的为女人着想。”
歆然低垂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在她的这番话下又继续捡照片的动作。
一张，两张，三张……
“其实以你的条件，想再找个好男人一点也不难，何必要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呢，不要相信什么浪子回头的话，都是专门骗你们这种无知女人的。”
萧珊这苦口婆心的劝说，换作往常，歆然定会与她同仇敌忾的一同讨伐阮温临的渣男行为，但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爱情，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明显感觉到阮温临的改变。
歆然安静的将地上的所有照片一一捡起，握在手心，把照片一一排列整齐后，透着昏暗的路灯光线，看着自己最后捡起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歆然很熟悉，与那张在卧室里找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她眼神稍变，低垂着脑袋从地上缓缓地站起，压低着嗓音问道：“所以……你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姜律师介绍给我了？”
萧珊脸色一僵，刚想回答不是，可转念想起姜少峰与她提到过歆然去过律所的事，她能这么问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便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答道：“姜律师可是你当初哭着拜托我介绍给你的，不是我让你离婚的。”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萧珊将阮温临与时清的事告诉歆然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感情产生矛盾而已，她与阮籍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要孩子，阮籍一直说对不起阮温临，要把所有的产业留给这唯一的儿子，和他的子孙后代。
可她萧珊怎么可能答应，她费了那么大的劲爬上阮籍的床，踹走了宋一雅，为的可不单单只是所谓的阮太太这个名称。
她想拥有的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继承阮籍所有财产的孩子。
她以为只要成为了阮太太，那么孩子是迟早的事，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阮籍当真那么狠心，连个孩子都不给她。
那么，只要她萧珊一天生不出阮家子孙，阮温临也别想安生。她要让他的婚姻也变得一地鸡毛，他更别妄想有一天能回来继承阮籍的财产。
歆然并不知道萧珊背后隐藏的想法，手里紧紧地攒着照片，心头思绪万千，曾经所有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刻都找到了答案。
‘歆然’的悲剧始于阮温临，终于她周围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拿着一把无形的刀刃向‘她’砍去，最后将利刃从‘歆然’的身体抽离，仿佛没事人一般的离开，徒留下‘歆然’面对伤口。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还敢拿着那曾经伤害过‘歆然’的武器，想要重蹈覆辙地将曾经所做的一切再进行一遍。
歆然的眸色渐渐变冷，抓着照片的手一紧，指尖在黑暗中泛着阴冷的白。
歆然不知道萧珊与阮温临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她为何要在此刻又将这件事重提，但有一点萧珊算错了。
她是歆然，不是‘歆然’。
她与‘歆然’最大的差别，是她不相信别人口中所谓的“真相”，她只相信自己。
就见歆然半垂的脑袋缓缓地抬起，平日温润的脸庞此刻像换了一个人透着一股莫名的冷意，她看着萧珊，唇角微微勾起清浅的弧度，似乎在笑，眼底却蕴着寒光，“阿姨，其实您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你……”
歆然的反应完全在萧珊意料之外，她怔怔的望着歆然，看着眼前这与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心下一颤。她想说点什么，可在迎上歆然森冷的目光后，话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歆然缓缓地举起拿着照片的手，凝视着萧珊的眼里慢慢地浮起少许的笑意，唇边上扬的弧度也愈发的明显。
在萧珊诧异的目光中，只见歆然将手中的那把照片拿出了几张，随着一阵“嘶拉”的声音，那被抽出的照片在歆然的手中瞬间被撕成碎片。歆然的手微微一松，照片的碎片从她的指尖滑落，落在了她的脚边。
紧接着，歆然又继续抽出了几张，重复撕扯的动作。
萧珊的脸色大变，大喊了一句“你疯了！”，脚下大步向歆然奔去。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的歆然的时候，歆然向后退了两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照片一张又一张的在她手中变成拇指大小的碎片。
萧珊眼睛一瞪，瞬间急眼了，
这些照片她根本没有备份，除了之前给歆然的那张外，都是孤本。歆然那乖巧的个性，她根本没想过歆然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
如果照片被她全部撕毁，那她后面又如何拿这些照片去威胁荣景宴。
想到这，萧珊再也绷不住了，顾不上所谓的优雅，尖叫着向歆然冲去。
在歆然躲开她的三次攻击后，她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右手抓到了歆然的手臂，随即左手就立刻去抢夺歆然手上剩余的照片。
别看萧珊看起来瘦弱，但手劲却很大，歆然被抓着的手甩了三四下，愣是没把萧珊的手甩开，另一只手上的照片还被她给抢了去。
而萧珊在抢走照片的同时，看着那满地的碎片，怒火瞬间涨满胸口，手上的力气一转，抓着歆然的胳膊就是用力地一推。
那一下萧珊推得很用力，歆然也完全没有防备，顺着那力道，身体向后一倾，脚下的步子随着身体往后倾倒的力量连退了几步，在她试图准备定住身体的时候，只感觉脚下一个踩空，歆然眼睛一睁，暗道一声不好，手升到半空，朝着萧珊做出一个抓握的求救动作。
萧珊并没有注意到歆然的意外状况，抢夺到照片后，便埋头研究手里的照片，在看还剩下起码几十张，她那悬着的心立刻一松，长呼了一口气。
不过，还没等萧珊放松两秒，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巨大的“扑咚”声。
萧珊立即抬头，就见本该站着歆然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湖里传来呼救和扑打水面的声音。
“救……救命……我不会游……游泳……”
萧珊听着那熟悉的呼救声，瞪大双眼看着在湖面不断挣扎的歆然，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身后，两个人影窜了出来。
“歆然！”
“姐姐！”
歆然觉得自己肯定跟这个副本犯冲，几年都不去医院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来来回回进了数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命悬一刻。
1210骂她胡闹骂的对，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不过70积分难度的厄运卡差点把她带走！
季茶霜听说她出事了，第二天趁着无休的时间就跑来了医院，并带来了林西顾的问候，让她在医院好好休息。
歆然躺在病床上，一边吃着阮温临给她做的海鲜粥，一边看着电视剧。其实她本就没事，不过是喝了几口人工湖的水，再受了一点惊吓罢了，但阮温临却态度强硬的让她住院多观察几天。
但实际上，从1210的口中得知，他其实是帮自己报仇去了。
歆然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是圣母，萧珊这一波接一波的骚操作，总是要给她吃点苦头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曾经的‘歆然’，也应该让阮温临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嗡——”
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歆然停下手里吃粥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就见手机上弹出一条信息提示。
她将勺子往碗里一扣，将手一擦，拿起手机一看。
是宋昀川发来的一条语音信息。
歆然思考了半秒，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一下。
下一秒，手机里传出宋昀川的声音：“歆然，对不起。”
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像是被百万斤大石压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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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记忆里最后的那点片段都涌现出来后，歆然只觉得眼前的萧珊竟无耻又恶心。
阮温临拿着‘歆然’作感情的挡箭牌固然恶心，但萧珊这顶着“为你好”的理由，在后来知晓‘歆然’患上抑郁症后，仍不断在‘歆然’伤口上撒盐的行为着实让她作呕。
歆然捡起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阮温临满眼温柔的看着时清，虽然知道这些不过是原来的角色设定，但看着阮温临那犹如凝视着珍宝般眼神，着实让她心梗。
从某个角度来说，萧珊也算是在“解救”‘歆然’。不过，眼下的这波操作，歆然知道萧珊那所谓的“好心”，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罢了。
歆然的沉默令萧珊幸灾乐祸的神色渐渐褪去，她以为歆然看到这些照片，会如曾经那般无声的啜泣，无助的低问阮温临为何要对自己如此绝情。
可事与愿违，歆然不仅没有难过哭泣，反而淡定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照片，似乎在整理什么。
这怎么可以！
萧珊的眼神一变，出口的话好似苦口婆心，“歆然，虽然我们两家往来甚少，阮家父子俩的关系那日在医院你也是见到的，但同为女人，我却是心疼你的。”
歆然手里捡照片的动作顿了顿。
萧珊见状，脸上一喜，认为她明显是将话听进去了，边轻扯起裙摆，半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歆然的肩膀，“其实要不要与你说这事阿姨我纠结了很长时间，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何必给你说这种事添堵呢，可想想换作是我，我是不愿意吃这样的哑巴亏的，只有女人才会设身处地的为女人着想。”
歆然低垂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在她的这番话下又继续捡照片的动作。
一张，两张，三张……
“其实以你的条件，想再找个好男人一点也不难，何必要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呢，不要相信什么浪子回头的话，都是专门骗你们这种无知女人的。”
萧珊这苦口婆心的劝说，换作往常，歆然定会与她同仇敌忾的一同讨伐阮温临的渣男行为，但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爱情，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明显感觉到阮温临的改变。
歆然安静的将地上的所有照片一一捡起，握在手心，把照片一一排列整齐后，透着昏暗的路灯光线，看着自己最后捡起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歆然很熟悉，与那张在卧室里找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她眼神稍变，低垂着脑袋从地上缓缓地站起，压低着嗓音问道：“所以……你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姜律师介绍给我了？”
萧珊脸色一僵，刚想回答不是，可转念想起姜少峰与她提到过歆然去过律所的事，她能这么问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便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答道：“姜律师可是你当初哭着拜托我介绍给你的，不是我让你离婚的。”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萧珊将阮温临与时清的事告诉歆然只不过是想让他们感情产生矛盾而已，她与阮籍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要孩子，阮籍一直说对不起阮温临，要把所有的产业留给这唯一的儿子，和他的子孙后代。
可她萧珊怎么可能答应，她费了那么大的劲爬上阮籍的床，踹走了宋一雅，为的可不单单只是所谓的阮太太这个名称。
她想拥有的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继承阮籍所有财产的孩子。
她以为只要成为了阮太太，那么孩子是迟早的事，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阮籍当真那么狠心，连个孩子都不给她。
那么，只要她萧珊一天生不出阮家子孙，阮温临也别想安生。她要让他的婚姻也变得一地鸡毛，他更别妄想有一天能回来继承阮籍的财产。
歆然并不知道萧珊背后隐藏的想法，手里紧紧地攒着照片，心头思绪万千，曾经所有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刻都找到了答案。
‘歆然’的悲剧始于阮温临，终于她周围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拿着一把无形的刀刃向‘她’砍去，最后将利刃从‘歆然’的身体抽离，仿佛没事人一般的离开，徒留下‘歆然’面对伤口。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还敢拿着那曾经伤害过‘歆然’的武器，想要重蹈覆辙地将曾经所做的一切再进行一遍。
歆然的眸色渐渐变冷，抓着照片的手一紧，指尖在黑暗中泛着阴冷的白。
歆然不知道萧珊与阮温临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她为何要在此刻又将这件事重提，但有一点萧珊算错了。
她是歆然，不是‘歆然’。
她与‘歆然’最大的差别，是她不相信别人口中所谓的“真相”，她只相信自己。
就见歆然半垂的脑袋缓缓地抬起，平日温润的脸庞此刻像换了一个人透着一股莫名的冷意，她看着萧珊，唇角微微勾起清浅的弧度，似乎在笑，眼底却蕴着寒光，“阿姨，其实您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你……”
歆然的反应完全在萧珊意料之外，她怔怔的望着歆然，看着眼前这与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心下一颤。她想说点什么，可在迎上歆然森冷的目光后，话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歆然缓缓地举起拿着照片的手，凝视着萧珊的眼里慢慢地浮起少许的笑意，唇边上扬的弧度也愈发的明显。
在萧珊诧异的目光中，只见歆然将手中的那把照片拿出了几张，随着一阵“嘶拉”的声音，那被抽出的照片在歆然的手中瞬间被撕成碎片。歆然的手微微一松，照片的碎片从她的指尖滑落，落在了她的脚边。
紧接着，歆然又继续抽出了几张，重复撕扯的动作。
萧珊的脸色大变，大喊了一句“你疯了！”，脚下大步向歆然奔去。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的歆然的时候，歆然向后退了两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照片一张又一张的在她手中变成拇指大小的碎片。
萧珊眼睛一瞪，瞬间急眼了，
这些照片她根本没有备份，除了之前给歆然的那张外，都是孤本。歆然那乖巧的个性，她根本没想过歆然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
如果照片被她全部撕毁，那她后面又如何拿这些照片去威胁荣景宴。
想到这，萧珊再也绷不住了，顾不上所谓的优雅，尖叫着向歆然冲去。
在歆然躲开她的三次攻击后，她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右手抓到了歆然的手臂，随即左手就立刻去抢夺歆然手上剩余的照片。
别看萧珊看起来瘦弱，但手劲却很大，歆然被抓着的手甩了三四下，愣是没把萧珊的手甩开，另一只手上的照片还被她给抢了去。
而萧珊在抢走照片的同时，看着那满地的碎片，怒火瞬间涨满胸口，手上的力气一转，抓着歆然的胳膊就是用力地一推。
那一下萧珊推得很用力，歆然也完全没有防备，顺着那力道，身体向后一倾，脚下的步子随着身体往后倾倒的力量连退了几步，在她试图准备定住身体的时候，只感觉脚下一个踩空，歆然眼睛一睁，暗道一声不好，手升到半空，朝着萧珊做出一个抓握的求救动作。
萧珊并没有注意到歆然的意外状况，抢夺到照片后，便埋头研究手里的照片，在看还剩下起码几十张，她那悬着的心立刻一松，长呼了一口气。
不过，还没等萧珊放松两秒，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巨大的“扑咚”声。
萧珊立即抬头，就见本该站着歆然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湖里传来呼救和扑打水面的声音。
“救……救命……我不会游……游泳……”
萧珊听着那熟悉的呼救声，瞪大双眼看着在湖面不断挣扎的歆然，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身后，两个人影窜了出来。
“歆然！”
“姐姐！”
歆然觉得自己肯定跟这个副本犯冲，几年都不去医院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来来回回进了数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命悬一刻。
1210骂她胡闹骂的对，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不过70积分难度的厄运卡差点把她带走！
季茶霜听说她出事了，第二天趁着无休的时间就跑来了医院，并带来了林西顾的问候，让她在医院好好休息。
歆然躺在病床上，一边吃着阮温临给她做的海鲜粥，一边看着电视剧。其实她本就没事，不过是喝了几口人工湖的水，再受了一点惊吓罢了，但阮温临却态度强硬的让她住院多观察几天。
但实际上，从1210的口中得知，他其实是帮自己报仇去了。
歆然不是什么恶人，但也不是圣母，萧珊这一波接一波的骚操作，总是要给她吃点苦头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曾经的‘歆然’，也应该让阮温临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嗡——”
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歆然停下手里吃粥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就见手机上弹出一条信息提示。
她将勺子往碗里一扣，将手一擦，拿起手机一看。
是宋昀川发来的一条语音信息。
歆然思考了半秒，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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