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探亲_94_收了那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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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探亲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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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离亲自出马,总算是将自家夫人哄回了家。随后的日子恢复了平静,沈棠继续勤勤恳恳地扮演着他的“宗主夫人”,但说好了“近日将归”的谢禹夫妇,大半个月过去了,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书房内,谢景离手持一本书卷认真阅读,抬头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淡淡道:“夫人,书拿反了。”

  倚着桌案发呆的沈棠被他这一唤才回过神来。他把不知看了几行字就看不下去的书一丢,抱怨道:“谢景离,我觉得你爹娘一定是在整我。”

  谢景离敛眸未答,沈棠又道:“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稍安勿躁。”谢景离正执笔在手中的书卷上写着什么,淡定道,“他们不来不是更好,你先前这么担心,现在怎么反倒每天盼着他们回来了?”

  “早死早超生啊,让我死个痛快也比这样凌迟来得舒服!”沈棠站起身,抄起桌旁的斗笠往头上一戴,转身就要推门而出。

  谢景离抬头:“去哪里?”

  沈棠道:“心情不好,折磨你家小弟子们去。”

  屋门应声合上,谢景离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了。

  自从沈棠成了万剑宗正经的宗主夫人后,不仅会帮谢景离处理些不方便出面的事务,没事也会去练武场指导监督弟子练功。在外走动多了,沈棠也懒得总是易容。索性就放下发冠,只把头发用缎带系上,再以白纱斗笠覆面,加上万剑宗服饰无论男女都是统一的素白衣袍,除了看上去过于高挑和不能在人前开口外,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日子一长,大家便都接受了宗主夫人从不在人前露面,以及沉默寡言的习惯。

  沈棠晃晃悠悠就到了万剑宗的练武场。正值晚课,练武场上不少弟子正在习剑术。正在指导师弟师妹练功的尹少炀,看见熟悉的身影走来,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宗主夫人。”尹少炀规规矩矩地朝他行了一礼,身后的弟子们这才注意到沈棠的到来,也纷纷行礼。

  沈棠从白纱下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一句。尹少炀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往日沈棠在万剑宗内走动,他也帮了不少忙。

  沈棠吩咐完,尹少炀点点头,转头看向练武场弟子们。

  尹少炀道:“宗主夫人今日要考核各位这些时日的修炼成果,排好队,一个个来。”

  众弟子叫苦不迭。能被沈棠亲临指导,收获定比自己苦练几个月来得大,但沈棠出手从不留情,一轮考核下来,伤筋动骨的大伤没有,但腰酸背痛在床上躺个几天起不来床是免不了的。

  伤痛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挫败感。这些弟子中,不乏有苦修多年之人,但无论修为如何高深,一旦遇到沈棠,皆是一视同仁,输得那叫一个难看。那种挫败感和打击,绝非常人能够理解。

  毕竟,在他们看来,宗主夫人不过是传闻中那个久病缠身的弱女子。

  尹少炀从武器架旁边的木案上,挑了把给刚入门的小弟子使用的轻巧木剑,恭敬地递给沈棠。

  沈棠:“……”

  这自然也是谢景离的吩咐。自从成婚之后,谢景离越来越将他当做摔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担心他的手伤,稍重些的东西一律不让他碰。他的破尘枪送给了莫云,解语剑也被谢景离扣下死活不肯给他,说是那把剑太沉,怕他伤手。

  打架都没有件趁手的兵器,沈棠为此不满了好一阵。

  不过门内弟子练习,木剑就木剑吧。沈棠撇撇嘴,无奈地将木剑接过,开始了新一轮的虐待,不,指导。

  练武场上围聚的弟子越来越多,人群中甚至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叹。把在场的弟子挨个教训了遍,沈棠玩够了也觉得有些没劲,正准备甩手走人,却看见尹少炀站到了他面前。

  “弟子前来讨教。”

  自从谢景离成为盟主之后,尹少炀便正式开始跟随谢景离学习处理一些宗门事务。而在练功修习方面,更多是由沈棠教导。尹少炀天赋极高,悟性也快,在沈棠对其毫无保留的指导下,剑术可谓是突飞猛进,远超同龄弟子。

  沈棠上下打量了这个已被拟为万剑宗下任宗主的少年。少年的脸上已不见稚气,反而显出几分超越同龄人的稳重大气,沈棠不得不感叹江子焕的眼光毒辣,这么好的苗子可不多见。

  有了尹少炀捧场,沈棠也总算可以打得畅快些。

  以指导为主的比试,比起真正的生死对决少了几分激烈。但二人招式你来我往,练武场上剑光飞扬,也足以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尹少炀根骨再好,在沈棠看来也差得远。沈棠游刃有余的与人过招,余光却瞥到了个熟悉的人影。

  景离?

  他疑惑地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谢景离显然是从山门的方向走来的,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对男女。那男子面容冷峻,不怒自威。而那女子则端庄清丽,风姿绰约。

  沈棠浑身一震,惊得险些连手中的剑都脱手而出。

  那不就是让他提心吊胆了大半个月的谢禹宗主和他的夫人洛轻尘吗?!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种时候来,他们果真是在整他吧!

  尹少炀没注意到沈棠分神,手中的剑已经朝他直刺过来。沈棠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比试,等他发现剑锋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挑开迎面而来的利剑。谢景离闪身上前,自然地揽过沈棠的腰身,稳稳地护着他落到地上。

  谢景离低声叹道:“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沈棠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到自己现在是沉默寡言的宗主夫人,只好垂眸不语。

  尹少炀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想到若不是谢景离及时赶到,说不定已经伤了沈棠,更是一阵后怕,连忙抱剑行礼:“是弟子失误,请宗主责罚。”

  沈棠摇摇头,谢景离道:“无妨,以后多加小心。都散了吧。”

  众弟子陆续行礼告退,喧闹的练武场上很快恢复寂静。沈棠左右张望,却不见万剑宗那二位前辈的身影。

  谢景离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爹娘先回后山了。”

  万剑宗这两位长辈这趟回宗回得低调。二人进入结界时有意收敛了气息,当谢景离感应到他们再匆忙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在山门口将这二人截住。根本没有时间通知沈棠。

  沈棠沉思:“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景离失笑:“你不是已经排演了这么多遍,怎么还问我?”

  沈棠:……

  在他的排演里,可不包括让谢禹夫妇看见自己“儿媳”打打杀杀虐遍整个万剑宗,他还想装一波金盆洗手回头是岸呢!

  不过事已至此,沈棠也只能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往伙房一钻,开始鼓捣起来。

  谢景离道:“真不要我帮忙?”

  “你?让你留这里炸了伙房吗?”沈棠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把人往外赶,“你还是快去后山陪你爹娘吧,这么久不见,他们肯定很想念你。”

  沈棠幼时在京城长大,习得一手好厨艺。这次更是详细打听了谢禹夫妇二人喜好的菜色,计划亲手做一桌家宴,以示诚意。

  待到谢景离接到沈棠一切准备妥善的讯号,将谢禹夫妇引至落雪阁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落雪阁是谢禹夫妇过往的居所。院落中放置了桌椅,原本静谧冷清的庭院被布置得灯火通明,一桌佳肴飘香扑鼻,竟当真像极了寻常百姓家的家宴。

  谢景离看见眼前的精心布置,也不由有些惊讶。沈棠往日懒散惯了,万剑宗也不缺少侍奉弟子,他从未见过沈棠如此用心。

  而跟在谢景离身后的洛轻尘,已经忍不住笑道:“我那儿媳倒也有心。今日在练武场上远远一见,还以为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湖儿女,现在看来,也不失贤惠。”

  谢禹应了一声,未作评价。

  谢景离将二人引到桌边坐下,却迟迟不见沈棠踪影。

  洛轻尘又问:“咦,这东西都摆在这里,怎么不见人?难道是不好意思了?景离,还不把人叫出来,为娘早就等不及要见这位被外界传得绘声绘色,武艺手段不输男子的‘云姑娘’了。”

  谢景离没有答话,走到二人面前,屈膝跪下。

  “这是做什么?”洛轻尘一惊,就要上前扶他。

  “夫人。”谢禹拦住洛轻尘,看向谢景离,沉声道,“说吧,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听见谢禹这么说,谢景离毫不惊讶。他的剑术是谢禹手把手教会的,可以说,谢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从不奢望能够瞒过自己这位心思敏锐的父亲。

  谢景离道:“爹,娘,其实……孩儿娶的并非云姑娘。”

  谢禹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我……”

  “景离。”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棠悠悠走入庭院,他已经换下了那身伪装宗主夫人的衣袍,一身劲装勾勒得身形修长。

  谢禹夫妇立刻认出了眼前之人,当即都是脸色一变。

  “沈棠?!”

  沈棠不顾二人越发难看的脸色,走到谢景离面前,屈膝跪地,道:“谢宗主,谢夫人,今日二位在练武场见到的人,是我。”

  “是你……”谢禹面色铁青,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巡了一圈,道,“那你们——”

  “我与景离真心相爱。”

  谢禹脸色阴沉得厉害,像是恨不得把沈棠瞪出一个窟窿。半晌,他才狠狠地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荒唐!”

  谢景离正要说什么,却被沈棠一把拉住手腕。沈棠朝他摇摇头,又对谢禹道:“的确是荒唐。可两情相悦,又岂是人力能够左右的。这一点,谢宗主应该很明白。”

  他脸上没有半分调笑之意,语带诚恳,却是堂堂正正,理所当然。

  洛轻尘同样是面色不善,但到底比谢禹冷静得多,沉声问:“景离,你当真……想好了?”

  谢景离反手紧握住沈棠的手,道:“我此生,非他不可。”

  “好一个非他不可!”谢禹怒喝一声。伴随一抹剑光闪过,谢景离迅速揽着沈棠急退几步,回头看去,原本二人跪立的地方,已经被剑影划出一道浅浅的沟壑。

  “爹!”

  谢禹手握一柄通透晶莹的长剑,展剑而立,凛然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洛轻尘在旁劝说道:“阿禹,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收起来。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谢禹冷笑一声,对沈棠道:“当年威风凛凛、将整个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的武圣沈棠,一别经年,倒也许久没有领教过你的武艺了。打一场,你若赢了,我便让你留在万剑宗。否则,我万剑宗这小庙,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沈棠一怔,还未等答话,谢景离已经拦在他身前:“爹,沈棠身上有伤,不能动武,我和你打。”

  “不能动武?”谢禹冷言道,“是不能,还是不愿?若是不愿,不妨早些离开,我就当没见过你。”

  “可——”

  “景离,”沈棠拉住他,笑道,“前辈既有如此兴致,沈棠自当奉陪。”

  “你的手……”

  “没关系,比试一场而已,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不过,”沈棠转头对谢景离道,“你是不是该把我的剑还给我了。”

  谢景离还想再说什么,沈棠却是朝他微微摇头。不论谢禹目的是如何,既然已经提出要比试,这一场,他不打也得打。

  谢景离自然也是明白自家父亲的脾气,到了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下去,只得叹息一声,抬手幻化出解语剑。

  沈棠接过解语,却是一怔:“你……”

  剑身外观看上去与过去并无不同,但重量却明显轻了许多。

  谢景离低声道:“我把剑拿回来后,将它重新锻造过。本想另找个机会给你的。”

  “现在也不迟。”沈棠握住剑柄,熟练地挽了个剑花。解语剑经过重新锻造,对沈棠而言应该是全新的手感,但他现在竟觉得此剑称手无比,根本不像是从未使用过的武器。这把重新锻造后的解语剑完全是为沈棠量身定做,虽谈不上顶尖,但从各方面而言,都是最适合沈棠的。

  沈棠心底一暖,转头,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撩拨道:“要不是你爹娘在,我真想亲你一口。”

  谢景离耳尖一红,沈棠已经转向了谢禹方向,正色道:“谢宗主,请。”

  落雪阁外,竹林深处,飞扬的剑光将竹林照得亮如白昼,谢景离与洛轻尘并肩站在一旁,脸上难掩担忧。

  “那把剑倒是不错。”洛轻尘赞叹道。锻造解语剑的炎玉是她当年留下,原本并没有想到谢景离真会将其锻造成型。但谢景离如今制成的成品,却远超她的想象。

  谢景离没有答话,洛轻尘看出谢景离心不在焉,又说:“放心吧,你爹再是生气,也不会真伤了沈公子。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罢了。”

  “试探?”

  洛轻尘笑道:“你当真这么喜欢他?”

  “我……”

  洛轻尘道:“你从小到大,从未将一个人这么放在心上。你过去总是痴迷修行,我还责怪你爹把你压得太狠,害你练剑练傻了。”

  谢景离沉默不语,洛轻尘又道:“听闻你成亲了,我便想着与你爹回来看看。娘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将你的心神都勾走。现在看来,你果真对他痴心一片。”

  谢景离道:“若没有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洛轻尘问:“若是你爹一直不同意,你要如何?”

  谢景离目光落在竹林中的暗红身影上,道:“求到他同意为止。”

  洛轻尘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竹林中,二人比试还在继续。谢禹的实力沈棠数年前初入落霞城时就曾领教过,但今天,虽然不太明显,但对方似乎并未使出全力。沈棠心下斟酌片刻,便见谢禹推出一掌。沈棠索性收手,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这一掌。

  沈棠被那力道击退数尺,谢景离连忙上前扶起他。

  “你怎么样?”

  沈棠摇摇头。他没有猜错,谢禹果真没有使出全力。若是十成功力的一掌,他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得起来。

  谢禹问:“最后那一掌你本可以躲开的,为何不躲?”

  沈棠笑道:“前辈,我不让您揍一顿,您如何消气?与其打打杀杀破坏气氛,倒不如挨您这一掌,这样您心里也能舒坦些。”

  谢禹道:“可我刚才说了,你若输,就滚出我万剑宗。”

  沈棠道:“我是万剑宗明媒正娶回来的宗主夫人,要是我滚了,您去哪里再找一个宗主夫人来?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与烟云门的合作,前辈不会将万剑宗的利益置于不顾吧。”

  “你在威胁我?”

  “不敢,这只是实话实说。”沈棠缓缓走到他面前,屈膝跪地,“于公,我留在万剑宗,非但没有损害万剑宗的名誉,反倒大有助力。而于私,我与景离真心相爱,就算您今日将我赶走,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和景离走到今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的脾气您是了解的,您要不肯同意,我只能跪在这里求您,您一日不同意我跪一日,一月不同意我跪一月,跪到您烦透了同意了为止。”

  沈棠挺直脊背,虽是肯求的姿态,却不卑不亢,丝毫不显弱势。谢禹与他对视良久,终于深深叹息一声:“……果真是个倔骨头,和你那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棠一愣,道:“我父亲?”

  谢禹道:“还不滚起来,地上不凉吗?”

  谢禹这话让沈棠和谢景离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洛轻尘在身后轻笑两声,使了个眼色给谢景离:“你爹都发话了,还不将人扶起来,等什么呢。”

  谢景离这才连忙将沈棠扶起来,可沈棠现在可顾不得他,只满脸疑惑地问:“谢宗主,您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您认识我爹?”

  谢禹道:“你爹难道不是沈倾霄沈将军?”

  沈棠回答:“的确。可此事,我从未对外提起,您怎么会……”

  洛轻尘解释道:“早先,我们接到了沈夫人,也就是南烛夫人的信件,得知了此事。”洛轻尘眼中含笑,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谢禹,道,“若非这样,我们又怎么会迫不及待地想回来见见故人之子。”

  谢禹道,“沈兄与我是经年故交。当年沈兄遭劫,我还以为他的妻儿都已毙命。只是没想到,沈夫人竟然是圣巫族人,而他的独子,竟与我早就相识。”

  沈棠道:“我娘……”

  “南烛夫人挂念你,可她又无法离开圣巫族,因此,才修书给我们。”洛轻尘道。

  谢景离道:“所以你们……”

  洛轻尘道:“身为长辈,自然是希望儿女好的。小棠的事情,南烛夫人与我们说了一些,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

  她面露黯色,谢景离揽着沈棠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不,那没什么。真的。”沈棠连忙道,“能走到今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转头看向谢景离,从对方的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谢景离想了想,又问:“可是爹,你方才为什么……”

  谢禹移开目光,洛轻尘摊手道:“你爹当年在小棠身上可吃了不少亏,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所以就想捉弄捉弄你们咯。”

  谢景离:……

  沈棠:……

  谢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方才见你右手力道不足,当真有伤在身?外界还有传言你死在了落霞城,你与落霞城的恩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说来话长。”

  洛轻尘打断道:“好了,就知道问问问,还吃不吃饭了。小棠为了迎接我们,忙碌了一下午,你又拉着人家打一场,回头饭菜都凉了,白费人家一番好意。”

  说着,洛轻尘便拉着谢禹进了落雪阁。沈棠站在原地迟疑了好一阵,似是难以接受这个答案:“景离,你快打我一下,让我清醒清醒。我这是在做梦吗?我们这就过关了?”

  谢景离把人拉过来,双唇一触即分,问:“这下清醒了?”

  “好像更晕了。”沈棠说着,还真跟没骨头似的,往谢景离身上倒。

  谢景离顺势搂住他的腰,低头狠狠吻了上去。唇舌交缠许久,谢景离放开他,道:“该进去了。”

  沈棠点点头,二人并肩往落雪阁里走。沈棠垂眸思索一阵,道:“景离,我想……”

  “我知道。”谢景离道,“我们也该去一趟圣巫族了。改日有空闲,我陪你回去。”

  “嗯。”

  二人还未走进,便听见洛轻尘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还在干嘛呢,快过来吃饭。景离,去后山把娘埋的青竹酿挖出来,今夜不醉不归!”

  沈棠眼神一亮,谢景离扶额叹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家宴嘛,敞开了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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