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_我夫人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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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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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瑜回府之后,元志直接推着他往东边的阁而去,傅瑜拦他也拦不住,元志只道:“大郎君和国公爷都特意嘱咐了我,叫我回府之后把郎君送到阁去温,以备着这次的春闱。”

  一提起春闱,傅瑜只觉得头疼。这次傅瑾似乎是铁了心要让他考取个名次了,所以这些日子傅瑾每天都盯着他温,就连他偷偷藏在被褥枕巾里头的话本子也被收走了。

  傅骁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也不怎么来阁里头督促傅瑜,甚至这几日傅瑜都甚少见到他,傅瑜问起傅瑾关于傅骁的行踪,傅瑾也只是道:“阿爷这几日整日里和四表哥外出钓鱼,倒还忙的很。”

  这四表哥指的是今上的同母胞弟临江王杨材,他在先帝的一干皇子中行四,这人是如今所有的皇亲国戚中身份最为贵重的,却也是最会风花雪月享受生活的,傅瑜以前也跟着他混着玩乐过一段时间,不过没几天就被傅瑾亲自上王府给揪回了家。

  傅瑜奇道:“原来阿爷也会跟着四表哥一起玩乐,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我以前到四表哥府上做客,你们怎么就硬要把我拉回来呢?”

  傅瑾笑道:“你去找四表哥是去玩乐的,岂能跟阿爷一个性质。”

  傅瑜再问,他却什么也不肯说了,只是淡笑着看着傅瑜,生生的叫傅瑜毛骨悚然。

  到了阁不过略看了会儿,傅瑜就叫人磨墨,坐在阁侧厅的小房内练字,不过刚练了三张大字,就听见廊外传来车轮辘辘的声音,接着傅瑾便从门外进来了。

  傅瑜没有理会他,他提笔,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挥毫写下一句,却是李易安的一句“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傅瑾看了又看,笑道:“好端端的,写这诗干什么,还是,你心中有了什么遐思?”

  岂能是有什么遐思。傅瑜不过是想起古往今来所谓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其中的美貌佳人定然都是羞涩无比的,怎么他好不容易碰上的一个感兴趣的才女却显得如此镇定自若,搞得他这么个翻墙而来的纨绔都有些汗颜了。

  傅瑜赧颜地将这纸收起来放在一旁,道:“闲来无事练练笔,能有什么,大哥多想了。”

  傅瑾只是淡笑着看傅瑜又取了字帖临摹,突地道:“你买那么多绿豆糕干什么?我记得你以前甚少自己买这些吃的甜品糕点,你不是一直跟着王犬韬食肉的吗?”

  傅瑜扔了手中的毛笔,笑道:“大哥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我和王犬韬一直是吃肉的,我们这次约好了等清明过后就要去大慈恩寺吃戒食师父的素斋。”

  傅瑾淡笑着并不说什么,只是催促道:“我记得你的经文大义一向不怎么熟练,可是已经背好了?”

  傅瑜苦哈哈道:“我在国子监已经有好几年不曾仔细过了,这次几天便想着要我把以前忘光的东西捡起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傅瑾笑道:“尽是胡诌,我还不知道你,明经科的许多儒家经典你十二岁以前都能对答如流,便连明经科最难的实务策条你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如今又长了几年,难不成还不如以前了?”

  傅瑜笑着调侃道:“如今也不过是虚长了几岁,只是长了个头,没怎么长脑子,所以可能不如以前了。”

  傅瑾笑而不语,傅瑜便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看我脚上的这伤势,只怕等到四月也不会好,那时候我可怎么上考场?”

  傅瑾道:“这你不用担心。”

  又过了两日,朱然差人来府上告知傅瑜,那些被拐卖打残的孩子官府已经接手了,他现在正在追究幕后之人,和这个消息一起传到傅瑜这里的,还有朱然被李御史上奏弹劾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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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瑜不过刚听了李御史弹劾朱然这一事,就已然有些紧张后怕了,他对傅瑾道:“大哥,这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又被李御史弹劾了呢?难不成是前两日朱焦说的那些孩子的事情被幕后黑手知道了,所以他们串通李御史要弹劾朱大哥?”

  傅瑾笑道:“我话还没说完,你着急什么,弹劾的不过是前两日他不顾朝廷大员的脸面,在早朝面圣前在马上吃饼的事情。”

  傅瑜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嘀咕道:“这李御史每日里还真是闲的发慌,用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情弹劾朝廷官员,他整日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笔墨。”

  他又问:“那拐孩子的这件事能查出真凶吗?”

  傅瑾道:“听闻此时还在查。不过你放心好了,朱然这人待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一项冤假错案。再说了,只要这事查证属实能够上达天听,这朝野之内就没有人能够阻止真相的大白。”

  傅瑜也就松了一口气,将这事放下心来,专心准备他这次的春闱了。

  而等到了三月半的第一场考试,傅瑜才发现傅瑾说的“不用担心他不能参加春闱”是什么意思了。

  三月半,倒春寒的天气还没结束,早晚都还有些寒意,但考场门口却已经围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各地考子,其中还有傅瑜眼熟的几个面孔。

  第一场考帖文,傅瑜本是想着借助脚伤和天气寒凉的借口不准备去的,谁料傅骁叫人给他穿上冬袄,又围上貂裘披风,腿上盖上虎皮毛毯,甚至还让彩云给他准备了一个汤婆子,然后叫安国公府上的府丁做了一个担架,叫人把他扛上担架直接从府里抬了过去。

  春寒料峭,染了冰霜的风似刀子般刮在傅瑜的脸上,他身上却也不觉得冷,反而因为怀里热烘烘的汤婆子熏得有些冒汗,但傅瑜只觉得心里凉凉的。

  等到了考场门口,担架停下了,赵斌俯身,却是要动手又抗下傅瑜,傅瑜忙伸出一只胳膊挡在两人身体之间,连声道:“唉,别别,我自己来。”

  傅瑜说着,没等赵斌动作,就自己用双臂撑起来,一下子从担架上跳到了轮椅上,又自己铺好了毯子,却是把毯子里头的汤婆子拿出来递给了一旁的府丁。

  赵斌道:“那郎君在府里的时候怎么不自己跳上来。”

  傅瑜干咳了一声,没有理赵斌,他总不能说在府里是觉得自己还有不入春闱的机会,等到了考场,他便是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便不用他人催他,他自己也会全力以赴的去做这事。想来傅瑾是早已把他的思维模式摸了个遍,知道要么不让傅瑜来,要么硬逼着他来,这样等到了考场,傅瑜发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用他们去催促,他也会自己全力以赴的去做。

  想清楚这一点,傅瑜觉得昨晚简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早知道傅骁傅瑾铁了心便是把他绑着抬进考场也要让他参加春闱,他就不会自讨苦吃忍痛在房内溜圈了。

  傅瑜有些生气的挥手叫赵斌一行人离开,自己推着轮椅进去,他听见考场外有士子窃窃私语道:“这位郎君真是身残志坚啊!”

  有认识他的人低声道:“没想到傅小公爷竟然也来了!”

  有不知道这些日子传闻的人疑惑道:“难道傅安国公打断了小公爷的腿也要让他来参加春闱?”

  傅瑜暗骂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有史记载,“凡明经,先帖文,然后口试,经问大义十条,答时务三道……”,傅瑜考的明经科便是这三场,与梁行知、虞非晏等人的进士科格外不同。

  第一场帖文考到夜间,气温陡降,傅瑜被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裹住了腿上的虎皮毛毯,有些后悔他早上把汤婆子交给府丁了,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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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他又想起傅瑾吩咐彩云给他准备汤婆子时被傅骁冷嘲热讽“像个娘子家一样,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什么汤婆子”,也就歇了这心。

  考完第一场回府,傅瑜的脚伤加重,还是被赵斌一行人扛在担架上抬回去的,傅骁照例只是匆匆来看望了一眼便云与临江王有约离去了,傅瑾倒是每日里都待在傅瑜身旁给他鼓励打气,却也叫傅瑜愈发的紧张。

  剩下的两场经文大义和实务策论,傅瑜心中倒是还有点墨水,考的也并不艰难。

  三月二十五,进士科和明经科都已考毕,傅瑜也终于打道回府,现在就等着三日后的殿试和三月末的放榜了。

  经此一考,傅瑜的脚伤倒是慢慢痊愈了,他也乐得不用再每天行动不便的坐卧在床。次日,傅瑜便约上王犬韬,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绕着三大坊跑了一圈舒活了舒活筋骨,王犬韬还想和傅瑜一起去找郑四海外出散步,傅瑜却摇头道:“正好我今日有空,这脚上的伤又好了,便该去一个地方看看。”

  王犬韬问他:“什么地方竟能比城外跑马还有趣?”

  傅瑜笑道:“这地方狭窄的很,若要跑马也不能尽心,可却是我今年来最喜欢的一处。”

  他这般说道,王犬韬自然要闹着去看看,傅瑜便带着他骑马行到了平安坊斐府旁的小巷里。

  已近三月末,这条他们上次来时杏花满巷的场景已经不见了,碧绿的树叶自墙头冒出来,遮挡了头上的太阳,一阵冷风袭来,傅瑜不自觉的捂紧了头上的小毡帽。

  王犬韬道:“这地方我们来过,实在没什么好玩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傅瑜看着小巷一侧的斐府围墙默不作声。

  王犬韬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见比人高的围墙上冒出一排尖尖的碧绿色的竹刺来,这竹刺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直让人背后升起一股冷汗,他疑惑的道:“难道这平安坊治安不大好吗?不然斐祭酒府上为什么要在围墙上立竹刺。”

  傅瑜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

  王犬韬道:“走?我们刚来,为什么要走?”

  傅瑜无精打采道:“再过两日就是殿试了,我要去太和殿接受圣上的考问,当然要去准备一下。”

  王犬韬道:“傅二,你是不是忘了,你考中的只是明经科,我们连太和殿都进不去,更别提进去面圣答题了,只能在殿前站着吹吹冷风。”

  傅瑜:要你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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