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皇上的试探
公公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虽没出声，眸色却是不由得阴冷了几分。
“大人严重了。”公公冷声笑道，随即带人转身离开。
不过片刻的功夫，偌大的议政厅里便又只剩下了子书诀和陆风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谁都没再出声。
毕竟隔墙有耳。
门外，公公若有所思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只是默默低头品茶，这才冲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你们两个在这儿盯着。”
“是，公公。”
两人应了一声，公公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略显昏暗的养心殿内，皇上端坐在正位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奏折。
建昌候独自站在堂下，早已是满头汗水。
皇上抽空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即冷声问道：“你可知朕传你来所为何事？”
皇上的声音不大，建昌候却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叩头道：“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冷哼道：“你们王家果然是人才辈出，你兄长贩卖私盐，强占耕地，引得百姓叫苦不迭流离失所，更有甚至状告上公堂竟被你兄长派人活活打死，当真是权势滔天，无法无天了！”
“皇上息怒！”
建昌候吓得不轻，连连叩头求饶：“微臣自知兄长所犯死罪，也无颜面替兄长求情，只求皇上看在微臣等为朝廷尽忠多年的份儿上，能让兄长死的痛快一些。”
听闻此言，皇上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寒意倒是散去了不少。
“你倒是深明大义。”皇上在此冷声道：“只可惜你那不成气的姐姐倒是不懂，每日跪在朕的寝宫外求见，意图为你长兄求情。”
建昌候始终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表情，闻言更是浑身颤抖，连忙出声道：“皇上，娘娘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自从双亲去世后，臣兄弟二人便是长姐一手带大，长姐如母，自是会心疼兄长，还望皇上可以体谅娘娘为人母之心，莫要怪罪娘娘。”
“哦？”皇上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建昌候，不禁冷笑道：“你倒是十分了解她。”
建昌候又是全身一颤，全然无法猜透皇上此时的心里所想，心中的恐惧不免又加重了几分。
“皇上，臣与娘娘自幼一同长大，所以……”
“好了。”
皇上不耐烦的打断了建昌候，话锋一转又道：“此次你儿子临危受命前往藩地，不但处决了逆贼蒋晋，收复了藩地，还揭露了陆风企图谋反之心，也算立了大功。”
听闻此言，建昌候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底的得意暴露无遗，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小儿幸得皇上器重，日后必定对皇上更加忠心耿耿。”
“如此最好。”皇上冷笑道，语气却突然阴冷了几分：“朕听闻，你早早便派人前往城外迎接大军，可是早就得知了他们要回城的消息？”
建昌候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片刻后才声音轻颤道：“臣、臣惶恐，小儿第一次奉皇命出征，如今大胜还朝欣喜不已，因此才派人快马加鞭回京通知微臣，只是一时性情所致，请皇上恕罪！”
建昌候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皇上只是淡淡瞧着，并没有加以理会。
直到又批完了一本折子，才轻声开口道：“罢了罢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你慌什么？”
“臣惶恐。”
“起来吧。”皇上语气随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建昌候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战战兢兢的看向了皇上，却听皇上轻声说道：“你可知陆风和子书诀已经在议政厅等着朕了？据他们所说，此次出征藩地还另有隐情，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建昌候闻言脸色猛然一沉，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皇上，陆风早有谋反之心，您派小儿随同也是为了防其谋反，如今罪证确凿，其却为了活命不惜冒险回京，还试图诬陷小儿，皇上如此精明睿智，又岂会被其蒙蔽？臣等自然是信任皇上的！”
皇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却是愈发阴冷。
“所以你认定，是陆风和子书诀想要诬陷你儿子，而不是你儿子在撒谎？”
建昌候身形一顿，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了。
想要开口再辩解些什么，皇上却是摆摆手示意其别出声，随即沉声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朕自有考量。”
“皇上，微臣……”
“退下！”
建昌候浑身一颤，连忙闭嘴。
朝皇上行了个礼后退出了养心殿。
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公公守在门外，看见建昌候出来恭敬的朝其行了个礼。
“侯爷慢走。”
“多谢公公。”虽心中诸事烦闷，但公公毕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得罪不得。
建昌候也笑着回应后，这才抬腿大步离开，心中却是愈发不安。
皇上突然召他入宫觐见，话中句句皆是在试探，难不成皇上已经知晓了藩地之事？
若当真如此，只怕祥儿他……
思及此，建昌候脚下的步伐都不免快了些许，出宫后便直奔府中而去。
“来人！”
轿中的建昌候突然出声唤道。
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侯爷？”
“马上派人去通知祥儿，就说宫中有变，皇上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要他千万当心。”
“是！”
侍卫应了一声，随即跳上马背先一步朝城门奔去。
而与此同时，皇上终于移驾到议政厅。
没有预料之中的惊慌。
陆风和子书诀见到皇上只是恭敬的下跪行礼，面色如常。
见此情景，皇上心中便已有了决断。
径自走到堂上正座坐定，才冷声开口道：“回来了？”
宫女立刻将茶水奉上，皇上端起轻抿了一口，这才抬眸看向堂下的两人。
“臣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恕罪。”陆风仍然半跪在地上，沉声开口。
皇上闻言倒是不禁冷笑出声：“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一个个见了朕都是求朕恕罪？”
陆风闻言下意识与子书诀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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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严重了。”公公冷声笑道，随即带人转身离开。
不过片刻的功夫，偌大的议政厅里便又只剩下了子书诀和陆风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谁都没再出声。
毕竟隔墙有耳。
门外，公公若有所思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只是默默低头品茶，这才冲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你们两个在这儿盯着。”
“是，公公。”
两人应了一声，公公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略显昏暗的养心殿内，皇上端坐在正位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奏折。
建昌候独自站在堂下，早已是满头汗水。
皇上抽空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即冷声问道：“你可知朕传你来所为何事？”
皇上的声音不大，建昌候却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叩头道：“微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冷哼道：“你们王家果然是人才辈出，你兄长贩卖私盐，强占耕地，引得百姓叫苦不迭流离失所，更有甚至状告上公堂竟被你兄长派人活活打死，当真是权势滔天，无法无天了！”
“皇上息怒！”
建昌候吓得不轻，连连叩头求饶：“微臣自知兄长所犯死罪，也无颜面替兄长求情，只求皇上看在微臣等为朝廷尽忠多年的份儿上，能让兄长死的痛快一些。”
听闻此言，皇上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寒意倒是散去了不少。
“你倒是深明大义。”皇上在此冷声道：“只可惜你那不成气的姐姐倒是不懂，每日跪在朕的寝宫外求见，意图为你长兄求情。”
建昌候始终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皇上的表情，闻言更是浑身颤抖，连忙出声道：“皇上，娘娘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自从双亲去世后，臣兄弟二人便是长姐一手带大，长姐如母，自是会心疼兄长，还望皇上可以体谅娘娘为人母之心，莫要怪罪娘娘。”
“哦？”皇上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建昌候，不禁冷笑道：“你倒是十分了解她。”
建昌候又是全身一颤，全然无法猜透皇上此时的心里所想，心中的恐惧不免又加重了几分。
“皇上，臣与娘娘自幼一同长大，所以……”
“好了。”
皇上不耐烦的打断了建昌候，话锋一转又道：“此次你儿子临危受命前往藩地，不但处决了逆贼蒋晋，收复了藩地，还揭露了陆风企图谋反之心，也算立了大功。”
听闻此言，建昌候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底的得意暴露无遗，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小儿幸得皇上器重，日后必定对皇上更加忠心耿耿。”
“如此最好。”皇上冷笑道，语气却突然阴冷了几分：“朕听闻，你早早便派人前往城外迎接大军，可是早就得知了他们要回城的消息？”
建昌候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片刻后才声音轻颤道：“臣、臣惶恐，小儿第一次奉皇命出征，如今大胜还朝欣喜不已，因此才派人快马加鞭回京通知微臣，只是一时性情所致，请皇上恕罪！”
建昌候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皇上只是淡淡瞧着，并没有加以理会。
直到又批完了一本折子，才轻声开口道：“罢了罢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你慌什么？”
“臣惶恐。”
“起来吧。”皇上语气随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建昌候迟疑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战战兢兢的看向了皇上，却听皇上轻声说道：“你可知陆风和子书诀已经在议政厅等着朕了？据他们所说，此次出征藩地还另有隐情，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建昌候闻言脸色猛然一沉，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皇上，陆风早有谋反之心，您派小儿随同也是为了防其谋反，如今罪证确凿，其却为了活命不惜冒险回京，还试图诬陷小儿，皇上如此精明睿智，又岂会被其蒙蔽？臣等自然是信任皇上的！”
皇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却是愈发阴冷。
“所以你认定，是陆风和子书诀想要诬陷你儿子，而不是你儿子在撒谎？”
建昌候身形一顿，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了。
想要开口再辩解些什么，皇上却是摆摆手示意其别出声，随即沉声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朕自有考量。”
“皇上，微臣……”
“退下！”
建昌候浑身一颤，连忙闭嘴。
朝皇上行了个礼后退出了养心殿。
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公公守在门外，看见建昌候出来恭敬的朝其行了个礼。
“侯爷慢走。”
“多谢公公。”虽心中诸事烦闷，但公公毕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得罪不得。
建昌候也笑着回应后，这才抬腿大步离开，心中却是愈发不安。
皇上突然召他入宫觐见，话中句句皆是在试探，难不成皇上已经知晓了藩地之事？
若当真如此，只怕祥儿他……
思及此，建昌候脚下的步伐都不免快了些许，出宫后便直奔府中而去。
“来人！”
轿中的建昌候突然出声唤道。
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侯爷？”
“马上派人去通知祥儿，就说宫中有变，皇上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要他千万当心。”
“是！”
侍卫应了一声，随即跳上马背先一步朝城门奔去。
而与此同时，皇上终于移驾到议政厅。
没有预料之中的惊慌。
陆风和子书诀见到皇上只是恭敬的下跪行礼，面色如常。
见此情景，皇上心中便已有了决断。
径自走到堂上正座坐定，才冷声开口道：“回来了？”
宫女立刻将茶水奉上，皇上端起轻抿了一口，这才抬眸看向堂下的两人。
“臣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恕罪。”陆风仍然半跪在地上，沉声开口。
皇上闻言倒是不禁冷笑出声：“今天是什么日子？怎的一个个见了朕都是求朕恕罪？”
陆风闻言下意识与子书诀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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