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若爱在眼前 其一 佐伯if_我,你们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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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若爱在眼前 其一 佐伯if

  ———

  位于绮丽的夜景之下,两位少女相视而笑。

  在彼此眼里找到了自己身影的她们,不约而同的抬起手,然后给对方理着因为在人群中穿梭而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咻啪——

  不知疲倦的烟花再度升空绽放。

  明明做的是很普通的事情,可佐伯沙弥香还是心跳的厉害。

  即便已经亲过抱过,可在意识到她们的关系有了变化后,她脸上的羞涩感来的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汹涌。

  她们并肩抬起头去看烂漫的烟花。

  距离让她们的手靠的很近,碰到的下一秒就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手。

  心里甜滋滋的佐伯沙弥香在应声时,忍不住还的回握了下琥珀的手。

  区别还是有的吧。

  以前是……看出她想要牵手的琥珀会问“可不可以”,而现在不问也能如此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压着逃避周围视线的佐伯,轻声的询问着。

  “可以啊。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交往关系了。”

  琥珀说话的声音在旁侧响起,她的肩膀也被靠了一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沙弥香~”

  肩碰肩好像是琥珀在无意间做出的动作,但佐伯心弦却还是轻颤了一下。

  是不一样了啊。

  以往琥珀虽然待她很好,但像这种主动亲近的行为不常有……

  念她名字时,语气也有了改变。

  人群为烟花抵达空中绽放的景色而感叹时,佐伯沙弥香却是侧目看向了身边的恋人。

  她的手在牵着琥珀,她的眼睛也在看着琥珀,她的心里面也还是在想着琥珀。

  未来的景象暂时还无法窥见,但现在佐伯沙弥香是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下不来。

  “嗯……”

  点完头的佐伯沙弥香,像是想强调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是交往关系,也是恋人关系。”

  她的这话引来了琥珀的笑声。

  在很多人的地方说出【爱的告白】一类的台词,放在以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因为……

  对于她而言,这样的事未免太过羞耻了。

  哪怕除了她自己以外无人在意,无人侧耳屏息倾听,她也绝对做不出这种高难度的事。

  奇妙的是。

  本以为不可能的事,现在成为了可能。

  因为琥珀的眼里开始有她了,所以哪怕心脏一再的加速,哪怕耳朵已经难为情到发烫,也还是想要给出让她高兴的回应。

  我相信自己能好好爱你,也谢谢你愿意相信这样的我。

  祭典上的烟火很好看,周围的人都在抬头欣赏,而佐伯沙弥香却无心去注意这些。

  控制不住想要去偷瞄琥珀的脸。

  第三次偷瞄的佐伯沙弥香,转头时撞进了对方宛若星河般灿烂的眼眸中。

  佐伯沙弥香很擅长做规划——设定目标,付出努力,获取成果。

  只要严格按照这一套执行,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琥珀是无法靠计划而抓住的,所以发现其他人进度赶上自己后,不知所措和不安等情绪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她身上。

  因为那强烈的感***望,她做出了很多自己都觉得不得了的行动。

  不想要后悔!

  被这种感情驱使着。

  而现在她成功了!

  佐伯沙弥香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

  了不起佐伯沙弥香,没有躲避和琥珀的对视。

  “可以吗?琥珀。冬天的时候,我可以缩进你的怀里,和你抱着互相取暖吗?”

  那天在路上未曾说出的话,在此刻被她坚定的问了出来。

  与琥珀的十指紧扣着的佐伯沙弥香,看着她的脸等待着恋人可能有的反应。

  “当然可以啊,我的女朋友。”

  琥珀的侧脸看起来很愉快。

  “……你的。”

  “嗯?”

  “……我是你的女朋友,琥珀。”

  抿了抿嘴唇的佐伯,拉了拉她的手后继续道,“我要听你在说一次。”

  琥珀张开了嘴巴,而烟花掩盖住了她的声音。

  就在佐伯沙弥香有些气恼这烟花不懂风情的时候,眼前人侧身附在她耳侧笑着说出了口,“沙弥香,你是我的女朋友哦~”

  烟花【砰】的炸开来,火花将她的心点燃。

  被烟花所点缀的夜空下,佐伯沙弥香的心也开出了绚丽的花。

  ……她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摇晃。

  “……”

  “……沙弥香。”

  叩叩。

  “沙弥香。”

  “……”

  “沙弥香,该起来了哦。”

  “……?”

  床榻上的佐伯沙弥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大脑还有些迟钝的她坐起了身,眼前的画面也渐渐清晰。

  周遭的摆设虽然有些旧,但是熟悉的……

  所以,她这在自己家里。

  而房间的门也在此时被打开,探头看进来的是她的母亲。

  “沙弥香你快点收拾下,琥珀在楼下等你呢。”

  母亲用声音催促着她。

  “嗯……”

  意识回笼的佐伯沙弥香,大脑变得清明起来。

  待到母亲离开后进到卫生间洗漱的她,看到了自己褪去了一半青涩的脸。

  佐伯沙弥香,性别女,年龄是17岁,目前是某知名高中的高二在读生。

  虽然有着好学生的外表,不过在国二的时候,她就大胆的和自己的好朋友谈起了恋爱。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可偶尔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想起。

  而每一次记起,都能让醒来的她心情变得愉快。

  有条理的完成洗漱的佐伯,换上制服后将自己亚麻色的长发编了个公主辩。

  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不妥后才拿起书包打开门下楼。

  下楼的途中,她听到了客厅里的交谈声。

  “早上好啊,沙弥香~”

  视线温和的好似春风般的琥珀,笑眯眯的冲她挥了挥手。

  这就是她的恋人了。

  年龄的增长,让琥珀的身高来到了一米七,脸看上去也越发的耀眼了。

  升学到新高中的第一天,她的恋人就吸引了大量的爱慕。

  这几年所收到的告白信件,多到令她觉得咂舌。

  “早上好,琥珀。”

  耳朵有些痒的佐伯沙弥香,掉进她带笑的眸子后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

  告白又如何呢,琥珀只会看着她那样笑。

  拒绝学姐学妹什么的,也毫不犹豫。

  “喵呜~”

  从沙发上跳下的黑白花猫发出了叫声。

  据说动物会被主人的气质影响,佐伯沙弥香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她家的猫就很像她家的祖母,一举一动都显得很英气十足。

  刚和琥珀交往那会,她甚至还会因为怕被猫猫窥破,而尽量和恋人在家以外的地方约会。

  而现在……

  “喵喵好乖啊~”

  低下身的琥珀给猫顺了顺毛。

  而在佐伯沙弥香面前很高傲的猫咪,这会却显得格外的温顺。

  德性。

  佐伯沙弥香有些醋了。

  于是她拉着琥珀去了厨房洗手,然后和她一起享受起妈妈所做的早饭。

  过去的自己会慌乱不已,但现在已经能做到正常应对了。

  “我出门了,妈妈。”

  吃过早饭之后,佐伯沙弥香就有了离开的想法。

  虽然妈妈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只眼,但在家里到底还是会有点拘束。

  “路上小心哦~”

  女人笑眯眯的目送着她们离开。

  离开家人的视线后,目不斜视的佐伯沙弥香就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

  “听到没,阿姨让你路上小心点呢~”

  “也是跟你说的。”

  随着琥珀穿过小门的佐伯沙弥香,脸上的天气是晴朗状态。

  虽然不是每天如此,但在有空的时候琥珀都会来接她一起去上学。

  “阿姨关心我也很正常,毕竟我早晚也要和你一样喊她妈妈不是吗?”

  她眼里的琥珀笑着挑了挑眉。

  恋人所说出的话,哄的佐伯沙弥香的脸露出一抹羞涩。

  别人眼中的她是沉着冷静可靠的类型,以往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在牵扯上“恋爱”这个词之后,她发现自己可能并不是那种人。

  哪怕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她也会因为想到琥珀的事而有一瞬的失神。

  听到有人称赞琥珀,她的表情也变得很明显起来。

  脸会变得很高兴,还隐隐有些小骄傲的感觉。

  “坐稳了吗。沙弥香。”

  “嗯。”

  应声的佐伯沙弥香,伸出手抱住了坐在自行车座椅上的琥珀的腰,“可以出发了。”

  她们现在所就读的高中,和她家有挺长一段距离。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去往车站的路上,与她聊了半天的琥珀丢出这么个问题。

  而很快就反应过来的佐伯沙弥香,“嗯”的同时也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只一些小东西还没打包。”

  前些日子,琥珀的家里人给她买了个大房子。

  而已经17岁的她,觉得这个年纪还跟父母一起住很不像话,所以果断的答应了琥珀的邀请。

  佐伯沙弥香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家里。

  在她提出“这样上学更方便后”,获得妈妈帮腔的她得到了爸爸的许可。

  也是因为昨晚收拾东西太晚,她今天才会起晚。

  “好了跟我说,我联系搬家公司。”

  琥珀的声音听起来很清亮干净,让佐伯沙弥香听的很有安全感,“不用担心麻烦,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不仅仅是外貌和身高发生了变化,琥珀的性格也随着时间有了一些不同。

  怎么说呢……

  她是看着沉稳冷静,但其实不冷静派。

  而看起来开朗大方、不拘小节的琥珀,做事却比她要靠谱的多。

  别人是走一步看一步,她是走一步看好几步。

  自和她成为恋人关系后,琥珀的主动度上升了不止三倍。

  佐伯沙弥香是能感受到的。

  待在一起的时候,恋人会经常性的关注着自己。

  交往之前只觉得琥珀待她温柔,交往后琥珀看她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而她为这种变化欣喜着。

  “琥珀。”

  “嗯?”

  “我昨天晚上了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

  琥珀用带笑的口吻询问着。

  哪怕已经交往好几年,她也还是为恋人的这副姿态而着迷。

  “梦到了国二和你一起参加烟火大会的事。”

  在自行车前进着的时候,佐伯沙弥香也轻声的开了口。

  说实话,被琥珀所选择的时候,她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

  既幸福也忐忑。

  而琥珀用行动抚平了她的不安。

  她待人依旧和善,可对待她和其他人开始有了显著的不同。

  琥珀将自己和其他人区分开来了,她会和她不跟其他人做的事,会和她说不会对别人说的甜言蜜语,会展现未曾展露于别人面前的姿态。

  “说起来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不过我的记忆到现在也没有褪色呢~”

  她看不到琥珀现在的表情,不过听语气好像也有些感慨。

  “我也是。”

  附和着的佐伯沙弥香也有些想感叹。

  时间真的好厉害。

  改变了很多,但又保留了很多。

  曾说自己不懂喜欢的琥珀,在独处的时候会从后面抱着她,说喜欢她的什么地方。

  脸、性格、害羞的表情、翻书时所散发出的文学少女特有的气息,还有……

  脸颊泛红的佐伯沙弥香,停止自己有所体统的思维。

  总之,很多。

  她也很喜欢琥珀的很多地方。

  比如很尊重她这点。

  可能有人听完会觉得奇怪,“尊重”有什么好喜欢的。

  但佐伯沙弥香想为自己辩驳两句。

  现代很多情侣,会在交往中,为了让对方更喜欢自己一点,而慢慢的把自己完全变成对方喜欢的样子,但她并没有成为这样的人。

  她喜欢看评书类的书,而琥珀喜欢看漫画和小说。

  但从交往到现在,琥珀不会要求她去喜欢自己所有的喜欢,也让她不要勉强自己。

  佐伯沙弥香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说会让自己觉得为难的话。

  她的全部,琥珀都愿意接纳。

  而在她陷入迷茫的时候,琥珀也会像太阳带着她走出阴霾。

  只要她需要的时候,琥珀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和恋人在一起的佐伯沙弥香,还是会因为亲密举动而脸红,但很容易就因为琥珀的声音而放松下来。

  琥珀在她眼里是闪闪发光的,而琥珀眼里的她也是闪闪发光的。

  相互成就,但又密不可分。

  “到了。”

  待到佐伯沙弥香回过神来,琥珀已经把车骑进了校园。

  停完车出来的时候,她们还遇到了风纪委员。

  互相打完招呼就分开了。

  往前走了两步的佐伯沙弥香,扭头看了眼腰板笔直的风纪委员。

  谁能想到呢。

  曾经见谁都低着头的樱木同学,现在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不仅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升学,处理人际关系也变得有一套。

  因为升学后不同班的缘故,所以佐伯沙弥香换完鞋就和恋人分开了。

  普通的度过了上学时间,然后在午休的时候带着便当去找琥珀。

  还没有走进去,佐伯沙弥香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只顿了一顿就继续前进的她,看到了正与人说话的琥珀。

  “琥珀!”

  她喊出了声,而发现她到来的琥珀脸上漾起了灿烂的笑容。

  虽然教室里还有位置,可琥珀还是带着她离开了教室。

  去到校庭以后,两个人吃着同一份便当。

  佐伯的饭量比较小,所以大部分都是由琥珀解决的。

  已经习惯了如此,毕竟已经好几年了。

  也不会在私底下只因为想到“恋人”这个词,就害羞的想要捂眼角。

  吃饱之后,琥珀自然的躺在了她的腿上面。

  她的恋人眯着眼睛,表情看起来很放松,而佐伯沙弥香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微笑。

  有点点难为情。

  佐伯沙弥香伸出手给琥珀理着头发。

  已经不会再不安。

  不可思议的,哪怕什么也不做,只这么看着也能觉得很安心。

  她们心意相通,她们的未来都有彼此。

  校内人人皆知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开交往,这是佐伯沙弥香的决定。

  虽然日本现在女生之间结婚也合法,不过也还是存在一些不好的声音。

  话虽如此……

  但那些国中就与琥珀相熟的朋友,却是知道她们现在的关系。

  目光下落的佐伯沙弥香,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前些日子琥珀组织了一次聚会,有很多朋友去她家吃饭,英梨梨也在其中。

  不过……

  眼神闪烁的佐伯沙弥香抿了抿嘴。

  喜欢与否是有迹可循的。

  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是庆幸。

  国中她和琥珀去广场的时候遇到了英梨梨,那天一番交谈之后琥珀把她送去了车站,而英梨梨……她是被琥珀送回家的。

  严格说起来,那次她其实是输了的。

  而前几天被琥珀送到家门口的人是她。

  琥珀和她交往后,并没有刻意疏远过去的朋友。

  不过在她言明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自己的“不安”以后,琥珀的言行举止都有了变化。

  很明显的在注意着。

  朋友们遇到事情她仍会帮忙,但会保持在一个度。

  至少,不会让她胡思乱想。

  轻柔的摸着琥珀发丝的佐伯沙弥香,抬起头看向了蔚蓝的天空。

  若是当初烟火大会上,最先找到她的人是其他人,现在又是什么光景呢?

  前两年,她偶尔也会想起这个让她出神的问题。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以后和你在家里一起看月亮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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