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气息交缠 6k6三合一
桌上小台灯还在工作中，而铺盖着暖色被褥的床上，身着夏日睡衣的少女们正紧紧的靠在一起。
在佐伯沙弥香开口索吻后，暧昧的气息迅速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你打算就这样让我亲吗？”
想伸手去关掉台灯却被拉住的琥珀，用带点惊讶的语气询问道。
“嗯……虽然会觉得难为情，但果然还是不要关灯了。”
“诶？”
“……因为……因为我想要看着你亲我。”
下意识的想闭上眼以躲避她的视线，但最终却克制住这一冲动的沙弥香用有点小声，却很坚定的口吻继续道，“不管是和琥珀你在一起，还是和你做着特别的事，对我而言都会是很珍贵的记忆。既然是美好的记忆，那肯定还是清楚的记住比较好……”
如果关灯她就看不到琥珀的样子，也看不清她的眼里藏着的情绪。
不管是琥珀不专心，还是她的眼里没她的影子……
那样的事她都不要。
所以……
即便平静的呼吸已经絮乱，即便害羞的心跳要跳出胸膛，她还是选择直面琥珀的目光。
她真的害怕了太久，也踌躇不前了太久。
久到明明是她先遇到琥珀的，琥珀那些其他朋友在她心脏的分量，都已经跟她持平……甚至某个人还隐隐超过了她。
被触摸之后产生的胆怯，在察觉到琥珀不专心后，化为了不甘心和不满。
“那你不要躲哦~”
好像依着她的琥珀边说，边往她这边挤了挤。
台灯开着，但其实也没有那么亮。
所以得拉近点距离，她们才能看清楚彼此。
平日里做什么都能气定神闲的沙弥香，因为她的靠近整张脸这会都是红的，像极了天空上的晚霞，但却比晚霞要漂亮的多。
她的眼神像是被人接连丢入石子的湖面，涟漪泛起了一阵又一阵。
“你脸红了哦，沙弥香~”
这样说着的琥珀在笑出来的同时，伸出手拨开了她额前的刘海，“感觉你很热的样子诶。为什么呢？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
“……你脸也红了不是嘛……明明知道我的心情还要说出来，不觉得很过分嘛。”
佐伯沙弥香断断续续的埋怨声，让琥珀再度发出了笑声。
而后，她很干脆把嘴唇印在好友的额头上。
琥珀本不觉得亲额头有什么特别的。
她的父母工作很忙，但在记忆中也曾抽空陪过她几次。
哄她入睡的时候，在她年幼时喊着她“宝贝”的母亲，也曾在她的额头落下带有安抚意味的亲吻。
但家人和好友之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温馨感，后者……
无法用言语形容。
沙弥香那明显在紧张和期待的反应，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人的嘴唇是有温度的，但只是温温热的程度。
可来自喜欢的人的亲吻落到自己身上后，就会有……灼热感。
从头皮到脚尖都在紧绷着的佐伯沙弥香，在感受到琥珀嘴唇的热度后，肩膀就跟着有些松懈下来了。
像是负重前行到身体累到变僵硬的人，突然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接着，琥珀的耳朵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视线向下时，和佐伯沙弥香炙热的目光抱在了一起。
眼神闪烁的佐伯能确定，这一秒好友的眼里是只有自己的。
意识到这点后，她就品尝到了快乐的滋味。
“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琥珀开口询问。
“我……”
只吐露了模糊的音节。
“你？”
“我……”
气息燥热中的她抓住了琥珀的衣襟，舔了舔嘴唇后又在心里怂恿自己再度开口，“……还想要。”
琥珀按照她的要求亲了，可这是蜻蜓点水式的。
就像饿了的人吃了一口食物般，饥饿感得到了一些缓解，可那远远不够。
记忆中的红点，到现在都让她觉得刺眼。
相比之下，她真的输了很多。
在她安于现状，在她警惕着五更同学的时候，隔了学校的英梨梨已经偷偷潜入了。
不对……
应该说半潜入。
她敢留下印记就说明，她是故意的。
“……诶？还要？”
已经打算往后缩的琥珀，听到这个要求有些惊讶。
“嗯，我想要你继续亲我。”
佐伯沙弥香说出了她自己都觉得大胆的发言。
有点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
“唔……”
感觉琥珀今晚犹豫过头了，这让佐伯沙弥香莫名有些着急。
不想看着机会从指间溜走……
“琥珀你也想要有所改变不是吗？什么尝试都不做，是无法体验到恋爱感的。在恋爱感之前，人们最先体验到的往往是暧昧感。暧昧感之后才是恋爱感……”
“……”
因为琥珀没有回答，所以佐伯沙弥香失落中以为要迎来结束了。
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琥珀没有在这里停下。
静默了不到两秒钟以后，轻笑出声的好友就开始往下移动。
“沙弥香，你的耳垂我可以亲吗？”
耳垂？
为什么是耳垂？
觉得有点耳鸣的佐伯沙弥香，不明白她的想法。
但她不能一直把时间花在思考上。
“……这种问题不要问我，你自己决定就……”
还没等佐伯沙弥香做出完整的回答，温热感就迅速向她袭来。
琥珀在用指腹摩挲起她的脸颊，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珍宝一般。
在她的心提起来的时候，琥珀凑上来“啵”的亲了一下。
耳垂，脸颊，眼睛，脖颈……
嘴唇以外的地方，琥珀以这样的顺序亲着。
起初……亲额头的时候，只是普通的印一下，一触即分。
那没多少的湿润感，在皮肤再度暴露在空气中后迅速被带走。
不过从耳垂开始，琥珀的吻又有了变化。
好像想捉弄她，想观察她的反应一样，琥珀会多停留那么几秒。
而亲到了脖颈的时候，好友还会像品尝什么食物一样试探的舔一下。
先前还能勉强说两句的佐伯沙弥香，气息从不稳定变成了支离破碎到不能言语。
再到后来，床上的她只能发出细密喘息。
琥珀越演越烈的举动，让她的眼睫毛随着光影一起颤动，被子下的大腿不自觉的摩擦的两下。
虽然是下雨天，但因为琥珀怕热，所以进房间后就开了空调。
即便如此……
即便有降温手段，可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热。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琥珀每亲一次之前都会轻声的问一次。
虽然问着“这里可以吗？”，可琥珀的动作永远是紧随其后。
即便她不允许，对她身体起了兴趣的琥珀也不会停下吧……
被夺取节奏的佐伯沙弥香，没办法做出像样的回应，只能在低吟中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从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到被子里的身体，都处于很火热状态。
佐伯沙弥香抬起手，盖住了自己红的不成样的脸。
不那么明显的喘息声，正从她的喉咙里破土而出……
而在亲完她的脖子以后，琥珀也钻进了暖色的被子里。
安静的夜晚里，房间里响起了引人遐想的衣服与被子摩擦的声音。
琥珀在被子里钻来钻去，所以被子也是跟着动来动去。
床只能够她们两个人躺着，没办法翻好几个身，很容易就会触碰到彼此。
因为琥珀的行动，开始感觉有些痒的佐伯沙弥香，克制着自己的扭动。
在又一个吻落到身体是的时候，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不止是吻，好友的呼吸也很烫人，让她的大脑陷于一片空白，好像一层洪水般的白光所吞噬般。
虽然是她自己所要求的，但琥珀好像忘记什么叫适可而止。
感受到琥珀又换了个位置的佐伯沙弥香，不得不咬着嘴唇的隐忍的喘息起来。
平常这个点，她在给琥珀发完【晚安】以后就会歇下。
而今夜她虽然如愿以偿和琥珀睡在了一起，但却没有办法放松的进到梦乡里。
——她的身体成了琥珀的玩具。
那些她先前只是随口一说的地方，现在成了琥珀认真探索的领域。
时间好像被放慢了一般，每个被好友唇齿触碰到的地方，在此刻都成了敏感点。
夏天很热，太阳很热，这个夜晚更热。
某位文学少女在此时此刻化身为蒸汽机，脑袋不住的在冒着白烟。
持续发热，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很缺氧。
为了让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起来，所以她选择张开嘴巴，让其能协助鼻子一同获取更多的氧气。
但事情注定不会按着她所想的发展去走。
即便吸入了大量的氧气，她的身体也没有马上变得轻松起来。
喉咙很干也很热，眼睛也因此而有些辛苦。
不敢让人触碰的高温正以心脏为中心，蔓延开来侵住她的身体。
理智在飞快的降低，意识在一点点的变模糊，像泡在什么温泉中的佐伯沙弥香，开始有了自己的身体和心都要融化的感觉。
琥珀还在亲……
以比她想要的还要积极的态度。
被子外面有着不那么刺眼的淡光，选择凑近看就能看到她面色的潮红。
而被子里是黑的。
她虽然看不到琥珀现在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到琥珀的手在不安分的动着。
依着她的要求，进行摸索，试探，触碰着……
但她的行动好像有点不得要领。
已经辛苦到极致，却还想照顾她的佐伯沙弥香，尝试着恢复一些理智好去配合她的行动，但是却没有力气去这么做。
即便恢复了些微理智，也很快会因为琥珀下一个举动而消散于暧昧的夜晚中。
这点理智，对来说杯水车薪。
她那想要做点什么的想法，在此刻显得那样弱小。
没有力量……
如果琥珀这会选择探出头来，用自己的挪开佐伯沙弥香挡着脸的手，就会发现好友的眼睛此时是湿润的。
楚楚可怜却又显得动人。
仔细看，会觉得她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过，这不会是痛苦的泪水。
这未知的体验，比佐伯沙弥香的想想还要来的厉害。
她不后悔，也不打算抵抗，可……
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密集的佐伯沙弥香，不得咬着舌尖。
允许身体颤抖，也允许后背和额头流汗，但不能不让自己的大脑陷入宕机状态，要记住。
可即便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湿漉漉的眼睛最终还是流出了泪水。
来自琥珀的那细细密密的亲吻，给她带来了注定无法对人吐露的秘密。
“……”
明明身处于岸上，却有种泡在水里的湿润感。
不知所措。
明明她擅长游泳。
“沙弥香？”
飘忽着的她隐隐听到了琥珀的声音。
“……”
叫人有些恼的是，某人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停下。
而琥珀的嘴唇没动一次，她脑内的水就开始沸腾起来。
那顺着脊背爬上爬下的酥麻感，让佐伯沙弥香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沙弥香~沙弥香~这样够了吗？”
“……”
水已经被烧的开的不能再了，可心里的火不但没有熄灭，还被某人折腾的越来越大。
“沙弥香，你还要吗？”
“……不……不、不要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代表投降的语句。
再然后，琥珀和声音一起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因为在被子里闷了太久的原因，她白皙的脸也变得有些红了。
不过再怎红，也不及灯光下的佐伯沙弥香。
隶属于文学少女系的少女，那平日里看着端正的优等生面孔，此时被高温染的通红。
眼睛湿漉漉的，眼角则是有些微微泛红，喘息让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
很……
这样的自己很不正经。
她想。
“真不要了？”
琥珀看着她询问。
“……不、要了。”
一直让自己正面与她交锋的佐伯沙弥香，抬手再一次的挡住自己的脸，“……还有，这会不要看我。”
“为什么不要看啊，我想看，让我看看啊。”
“……不要看。”
“但你这副样子很好看啊，平常都看不到。快挪开，我想看看嘛。”
“……你又开始了。”
以朋友模式相处的时候，琥珀的言行举止都让人觉得舒心。
可她的恶劣面浮出水面后，就会让与她视线交错的人觉得难堪。
她的目光，会让人想要藏起来的情绪和情感都无所遁形。
佐伯沙弥香的身上还穿着衣服，但若是在此刻与琥珀接触，就会有种……
消融在灼热热浪之中的她，脖颈开始冒出了热气。
方寸大乱中。
语言能力和反击能力都变得不堪一击。
“别闹我了……”
佐伯沙弥香没有再被折腾下去，还能控制住喘息大小的自信。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琥珀听完也没有了再继续的意思。
“那——我们一起睡觉？”
那是带点商量的口吻。
“……嗯，睡。”
语言能力不太稳定的佐伯沙弥香吸了吸鼻子，这才让气息稍稍缓下来一点。
“沙弥香，那我关灯啦~”
“……嗯。”
【啪】的一声，小台灯被琥珀按灭了。
听到声响的佐伯沙弥香，确认灯光已经熄灭才放下手。
还没等她再开口，就有什么向她探来。
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脸，而后顺着摸索到她的眼角。
轻柔的摸了摸以后，不明显的眼泪就这样消散。
她们之间的暧昧行为已经停止，可旖旎的气息却没有就此散去。
似乎是为了让她安心，琥珀收回了她的手。
她觉得，好友好像在调整着位置。
在黑暗中静默了三秒以后，佐伯沙弥香在黑暗中又一次的靠了过去。
黑暗中活动不便，但会放大人的其他感官。
手往前靠了靠的佐伯沙弥香，摸到琥珀手后主动扣住。
十指交缠住后，熟悉的安心感又一次回到她的胸膛。
“沙弥香，你的手好热哦。”
过了一会以后，她听到了琥珀的声音。
“……嗯。但是我不想松开。”
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但已经不会让她觉得辛苦。
佐伯沙弥香享受起了这一刻的安宁。
梦幻般的夜晚，飘飘然的让她觉得踩在棉花上。
不过……
值得……
她克服了自己的羞耻心，也克服了难以启齿的胆怯感。
在一些事情上，琥珀博学让博览群书的沙弥香都觉得惊讶。
而她的感情则是大段的空白。
……她想让自己能成为在那张白纸上留下印记，而自己空白的地方……
她想被琥珀染上颜色。
好友后面说了什么，佐伯沙弥香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昏沉，整个人像浮在空中的她，只能用模糊不清的语言去应答着。
激烈的模拟以后，她身心发软。
虽然全程都是琥珀在动，可忍耐了很久的她也有了透支体力的感觉。
很累。
平常这个点已经进入梦乡的佐伯沙弥香，在琥珀的声音下眼皮一点点的闭合上。
琥珀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已经无力应答。
轰鸣的心脏，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节奏之中……
佐伯沙弥香感觉自己睡了，但好像又没有睡着。
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下意识的往觉得温暖的方向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彻底放松下来。
时间一点的流逝，少女们的气息自然的交融结合在一起。
就算没有太阳，天空也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的亮起来。
被窗帘所掩盖的窗外景色，随着光而一点点展露在人前。
栖息于光滑树叶上的水珠子，在树叶颤抖的时候从叶片上滑落，而后落到湿润的地面上。
————
佐伯沙弥香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琥珀的身影。
迷蒙的眼睛就吃睁开……
慌乱了一瞬。
因为记起了昨晚一切的她，害怕自己只是做了个美梦。
坐起身的佐伯沙弥香，看到桌上没有吃完的点心后安下了心。
这是她怕琥珀半夜饿了，所以在饭后特地捎带上来的。
记忆没问题的话，就是说她没有做梦。
佐伯沙弥香摸了摸身侧，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而她原来为了怕睡过头所设置的闹钟，好像也被人为按掉了。
应该是琥珀做的……
按捺住急躁心的佐伯沙弥香，梳洗一番后才打开房门。
蓬头散发的出去不妥。
她的父母应该去工作了，但祖父祖母该是在家中，要是被他们看到了，很不好……
踩着棉拖的佐伯沙弥香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来自客厅的交谈声。
往下走了走。
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她看到了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的琥珀，以及看着好友笑容和蔼的祖母。
相比柔和圆润的祖父，而她的祖母相比之下会显得尖锐且富有锋芒，只是这份锋芒不会用来示人。
算上昨天，琥珀跟祖母也才见了两次而已。
可瞧着祖母的态度，好像还挺喜欢琥珀的……
佐伯沙弥香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往常都被祖母抱着的猫，这会正温顺的窝在琥珀的怀里。
在她到来之前，她们都聊了些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
最先察觉她到来的好像不是琥珀，也不是祖母，而是静卧着的猫。
在自家的猫咪凝视自己时，佐伯沙弥香也是凝视了下猫咪。
虽然不养宠物，但琥珀好像有着招动物喜欢的体质。
想着这些的她故意发出了一点脚步声。
“啊，沙弥香下来了！~”
而因此发现她到来的琥珀，望过来的时候也是笑眯起了眼。
“嗯……。”
“祖母，早上好。”
“早啊，沙弥香。”
维持正常步伐走下楼的佐伯沙弥香，在跟祖母打过招呼后，才去到了琥珀的旁边坐下。
在和她对上目光时，压低声音的她小声询问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她很了解琥珀的作息，知道她假期不到中午11、12点不起的。
可今天竟然起的比她还要早，而她的生物钟也因为昨晚的事而失效。
佐伯沙弥香自认为声音已经够小了，可祖母好像还是有听到。
“别怪她，她拿是体谅你。”
闻言微微一笑的祖母，脸上随之起了几道皱纹，“我听琥珀说，你昨晚学新的功课到了很晚才睡。她早上醒来看你睡得比较沉，就让我们不要去叫你，好让你能多睡会。”
“……？”
因为祖母的这个回答，佐伯沙弥香把目光转到了好友身上。
新功课？
什么新……啊……
昨晚的记忆复苏后，她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脸颊微微泛红。
“你这孩子，未免太用功了，难得暑假也该多玩玩。”
语态放松的祖母，看着她红起来的脸笑道，“上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别说我了，你的好朋友也很担心你啊。”
“是啊，是啊，我很担心沙弥香的~”
琥珀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叫人一点都不会怀疑她有撒谎，“不过说到底我也有责任。要不是因为我让她教我功课，她也不会睡得那么晚。啊——你也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把饭菜热一热~”
说完她就抱着猫站起了身。
还没等佐伯沙弥香开口阻止，将猫交于祖母的琥珀就溜进了厨房。
看她那模样，竟是已经把这当自己家了。
“也别太钻牛角尖了，要是真有学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可以帮你请老师。”
重新抱住猫咪的老太太，用带点关心的语气道。
“不用。”
下意识否认的佐伯沙弥香，在祖母望过来时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我的意思距离新学期还有很长时间，这期间我跟琥珀可以互帮互助。”
“琥珀功课也很好？”
“是……”
“嗯，那挺好，那你们多交流交流。看的出来你很喜欢这个朋友……”
“是……”
祖母好像还有说些什么，但是佐伯沙弥香有点听不太进去。
庭园里的祖父在喊叫着什么，抱着猫的祖母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才放松下来的佐伯沙弥香吐了口气。
而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笑吟吟的琥珀。
……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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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佐伯沙弥香开口索吻后，暧昧的气息迅速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你打算就这样让我亲吗？”
想伸手去关掉台灯却被拉住的琥珀，用带点惊讶的语气询问道。
“嗯……虽然会觉得难为情，但果然还是不要关灯了。”
“诶？”
“……因为……因为我想要看着你亲我。”
下意识的想闭上眼以躲避她的视线，但最终却克制住这一冲动的沙弥香用有点小声，却很坚定的口吻继续道，“不管是和琥珀你在一起，还是和你做着特别的事，对我而言都会是很珍贵的记忆。既然是美好的记忆，那肯定还是清楚的记住比较好……”
如果关灯她就看不到琥珀的样子，也看不清她的眼里藏着的情绪。
不管是琥珀不专心，还是她的眼里没她的影子……
那样的事她都不要。
所以……
即便平静的呼吸已经絮乱，即便害羞的心跳要跳出胸膛，她还是选择直面琥珀的目光。
她真的害怕了太久，也踌躇不前了太久。
久到明明是她先遇到琥珀的，琥珀那些其他朋友在她心脏的分量，都已经跟她持平……甚至某个人还隐隐超过了她。
被触摸之后产生的胆怯，在察觉到琥珀不专心后，化为了不甘心和不满。
“那你不要躲哦~”
好像依着她的琥珀边说，边往她这边挤了挤。
台灯开着，但其实也没有那么亮。
所以得拉近点距离，她们才能看清楚彼此。
平日里做什么都能气定神闲的沙弥香，因为她的靠近整张脸这会都是红的，像极了天空上的晚霞，但却比晚霞要漂亮的多。
她的眼神像是被人接连丢入石子的湖面，涟漪泛起了一阵又一阵。
“你脸红了哦，沙弥香~”
这样说着的琥珀在笑出来的同时，伸出手拨开了她额前的刘海，“感觉你很热的样子诶。为什么呢？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
“……你脸也红了不是嘛……明明知道我的心情还要说出来，不觉得很过分嘛。”
佐伯沙弥香断断续续的埋怨声，让琥珀再度发出了笑声。
而后，她很干脆把嘴唇印在好友的额头上。
琥珀本不觉得亲额头有什么特别的。
她的父母工作很忙，但在记忆中也曾抽空陪过她几次。
哄她入睡的时候，在她年幼时喊着她“宝贝”的母亲，也曾在她的额头落下带有安抚意味的亲吻。
但家人和好友之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温馨感，后者……
无法用言语形容。
沙弥香那明显在紧张和期待的反应，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人的嘴唇是有温度的，但只是温温热的程度。
可来自喜欢的人的亲吻落到自己身上后，就会有……灼热感。
从头皮到脚尖都在紧绷着的佐伯沙弥香，在感受到琥珀嘴唇的热度后，肩膀就跟着有些松懈下来了。
像是负重前行到身体累到变僵硬的人，突然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接着，琥珀的耳朵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视线向下时，和佐伯沙弥香炙热的目光抱在了一起。
眼神闪烁的佐伯能确定，这一秒好友的眼里是只有自己的。
意识到这点后，她就品尝到了快乐的滋味。
“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琥珀开口询问。
“我……”
只吐露了模糊的音节。
“你？”
“我……”
气息燥热中的她抓住了琥珀的衣襟，舔了舔嘴唇后又在心里怂恿自己再度开口，“……还想要。”
琥珀按照她的要求亲了，可这是蜻蜓点水式的。
就像饿了的人吃了一口食物般，饥饿感得到了一些缓解，可那远远不够。
记忆中的红点，到现在都让她觉得刺眼。
相比之下，她真的输了很多。
在她安于现状，在她警惕着五更同学的时候，隔了学校的英梨梨已经偷偷潜入了。
不对……
应该说半潜入。
她敢留下印记就说明，她是故意的。
“……诶？还要？”
已经打算往后缩的琥珀，听到这个要求有些惊讶。
“嗯，我想要你继续亲我。”
佐伯沙弥香说出了她自己都觉得大胆的发言。
有点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
“唔……”
感觉琥珀今晚犹豫过头了，这让佐伯沙弥香莫名有些着急。
不想看着机会从指间溜走……
“琥珀你也想要有所改变不是吗？什么尝试都不做，是无法体验到恋爱感的。在恋爱感之前，人们最先体验到的往往是暧昧感。暧昧感之后才是恋爱感……”
“……”
因为琥珀没有回答，所以佐伯沙弥香失落中以为要迎来结束了。
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琥珀没有在这里停下。
静默了不到两秒钟以后，轻笑出声的好友就开始往下移动。
“沙弥香，你的耳垂我可以亲吗？”
耳垂？
为什么是耳垂？
觉得有点耳鸣的佐伯沙弥香，不明白她的想法。
但她不能一直把时间花在思考上。
“……这种问题不要问我，你自己决定就……”
还没等佐伯沙弥香做出完整的回答，温热感就迅速向她袭来。
琥珀在用指腹摩挲起她的脸颊，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珍宝一般。
在她的心提起来的时候，琥珀凑上来“啵”的亲了一下。
耳垂，脸颊，眼睛，脖颈……
嘴唇以外的地方，琥珀以这样的顺序亲着。
起初……亲额头的时候，只是普通的印一下，一触即分。
那没多少的湿润感，在皮肤再度暴露在空气中后迅速被带走。
不过从耳垂开始，琥珀的吻又有了变化。
好像想捉弄她，想观察她的反应一样，琥珀会多停留那么几秒。
而亲到了脖颈的时候，好友还会像品尝什么食物一样试探的舔一下。
先前还能勉强说两句的佐伯沙弥香，气息从不稳定变成了支离破碎到不能言语。
再到后来，床上的她只能发出细密喘息。
琥珀越演越烈的举动，让她的眼睫毛随着光影一起颤动，被子下的大腿不自觉的摩擦的两下。
虽然是下雨天，但因为琥珀怕热，所以进房间后就开了空调。
即便如此……
即便有降温手段，可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热。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琥珀每亲一次之前都会轻声的问一次。
虽然问着“这里可以吗？”，可琥珀的动作永远是紧随其后。
即便她不允许，对她身体起了兴趣的琥珀也不会停下吧……
被夺取节奏的佐伯沙弥香，没办法做出像样的回应，只能在低吟中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从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到被子里的身体，都处于很火热状态。
佐伯沙弥香抬起手，盖住了自己红的不成样的脸。
不那么明显的喘息声，正从她的喉咙里破土而出……
而在亲完她的脖子以后，琥珀也钻进了暖色的被子里。
安静的夜晚里，房间里响起了引人遐想的衣服与被子摩擦的声音。
琥珀在被子里钻来钻去，所以被子也是跟着动来动去。
床只能够她们两个人躺着，没办法翻好几个身，很容易就会触碰到彼此。
因为琥珀的行动，开始感觉有些痒的佐伯沙弥香，克制着自己的扭动。
在又一个吻落到身体是的时候，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不止是吻，好友的呼吸也很烫人，让她的大脑陷于一片空白，好像一层洪水般的白光所吞噬般。
虽然是她自己所要求的，但琥珀好像忘记什么叫适可而止。
感受到琥珀又换了个位置的佐伯沙弥香，不得不咬着嘴唇的隐忍的喘息起来。
平常这个点，她在给琥珀发完【晚安】以后就会歇下。
而今夜她虽然如愿以偿和琥珀睡在了一起，但却没有办法放松的进到梦乡里。
——她的身体成了琥珀的玩具。
那些她先前只是随口一说的地方，现在成了琥珀认真探索的领域。
时间好像被放慢了一般，每个被好友唇齿触碰到的地方，在此刻都成了敏感点。
夏天很热，太阳很热，这个夜晚更热。
某位文学少女在此时此刻化身为蒸汽机，脑袋不住的在冒着白烟。
持续发热，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很缺氧。
为了让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起来，所以她选择张开嘴巴，让其能协助鼻子一同获取更多的氧气。
但事情注定不会按着她所想的发展去走。
即便吸入了大量的氧气，她的身体也没有马上变得轻松起来。
喉咙很干也很热，眼睛也因此而有些辛苦。
不敢让人触碰的高温正以心脏为中心，蔓延开来侵住她的身体。
理智在飞快的降低，意识在一点点的变模糊，像泡在什么温泉中的佐伯沙弥香，开始有了自己的身体和心都要融化的感觉。
琥珀还在亲……
以比她想要的还要积极的态度。
被子外面有着不那么刺眼的淡光，选择凑近看就能看到她面色的潮红。
而被子里是黑的。
她虽然看不到琥珀现在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到琥珀的手在不安分的动着。
依着她的要求，进行摸索，试探，触碰着……
但她的行动好像有点不得要领。
已经辛苦到极致，却还想照顾她的佐伯沙弥香，尝试着恢复一些理智好去配合她的行动，但是却没有力气去这么做。
即便恢复了些微理智，也很快会因为琥珀下一个举动而消散于暧昧的夜晚中。
这点理智，对来说杯水车薪。
她那想要做点什么的想法，在此刻显得那样弱小。
没有力量……
如果琥珀这会选择探出头来，用自己的挪开佐伯沙弥香挡着脸的手，就会发现好友的眼睛此时是湿润的。
楚楚可怜却又显得动人。
仔细看，会觉得她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过，这不会是痛苦的泪水。
这未知的体验，比佐伯沙弥香的想想还要来的厉害。
她不后悔，也不打算抵抗，可……
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密集的佐伯沙弥香，不得咬着舌尖。
允许身体颤抖，也允许后背和额头流汗，但不能不让自己的大脑陷入宕机状态，要记住。
可即便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湿漉漉的眼睛最终还是流出了泪水。
来自琥珀的那细细密密的亲吻，给她带来了注定无法对人吐露的秘密。
“……”
明明身处于岸上，却有种泡在水里的湿润感。
不知所措。
明明她擅长游泳。
“沙弥香？”
飘忽着的她隐隐听到了琥珀的声音。
“……”
叫人有些恼的是，某人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停下。
而琥珀的嘴唇没动一次，她脑内的水就开始沸腾起来。
那顺着脊背爬上爬下的酥麻感，让佐伯沙弥香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
“沙弥香~沙弥香~这样够了吗？”
“……”
水已经被烧的开的不能再了，可心里的火不但没有熄灭，还被某人折腾的越来越大。
“沙弥香，你还要吗？”
“……不……不、不要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代表投降的语句。
再然后，琥珀和声音一起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因为在被子里闷了太久的原因，她白皙的脸也变得有些红了。
不过再怎红，也不及灯光下的佐伯沙弥香。
隶属于文学少女系的少女，那平日里看着端正的优等生面孔，此时被高温染的通红。
眼睛湿漉漉的，眼角则是有些微微泛红，喘息让她的身体微微起伏着。
很……
这样的自己很不正经。
她想。
“真不要了？”
琥珀看着她询问。
“……不、要了。”
一直让自己正面与她交锋的佐伯沙弥香，抬手再一次的挡住自己的脸，“……还有，这会不要看我。”
“为什么不要看啊，我想看，让我看看啊。”
“……不要看。”
“但你这副样子很好看啊，平常都看不到。快挪开，我想看看嘛。”
“……你又开始了。”
以朋友模式相处的时候，琥珀的言行举止都让人觉得舒心。
可她的恶劣面浮出水面后，就会让与她视线交错的人觉得难堪。
她的目光，会让人想要藏起来的情绪和情感都无所遁形。
佐伯沙弥香的身上还穿着衣服，但若是在此刻与琥珀接触，就会有种……
消融在灼热热浪之中的她，脖颈开始冒出了热气。
方寸大乱中。
语言能力和反击能力都变得不堪一击。
“别闹我了……”
佐伯沙弥香没有再被折腾下去，还能控制住喘息大小的自信。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琥珀听完也没有了再继续的意思。
“那——我们一起睡觉？”
那是带点商量的口吻。
“……嗯，睡。”
语言能力不太稳定的佐伯沙弥香吸了吸鼻子，这才让气息稍稍缓下来一点。
“沙弥香，那我关灯啦~”
“……嗯。”
【啪】的一声，小台灯被琥珀按灭了。
听到声响的佐伯沙弥香，确认灯光已经熄灭才放下手。
还没等她再开口，就有什么向她探来。
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脸，而后顺着摸索到她的眼角。
轻柔的摸了摸以后，不明显的眼泪就这样消散。
她们之间的暧昧行为已经停止，可旖旎的气息却没有就此散去。
似乎是为了让她安心，琥珀收回了她的手。
她觉得，好友好像在调整着位置。
在黑暗中静默了三秒以后，佐伯沙弥香在黑暗中又一次的靠了过去。
黑暗中活动不便，但会放大人的其他感官。
手往前靠了靠的佐伯沙弥香，摸到琥珀手后主动扣住。
十指交缠住后，熟悉的安心感又一次回到她的胸膛。
“沙弥香，你的手好热哦。”
过了一会以后，她听到了琥珀的声音。
“……嗯。但是我不想松开。”
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但已经不会让她觉得辛苦。
佐伯沙弥香享受起了这一刻的安宁。
梦幻般的夜晚，飘飘然的让她觉得踩在棉花上。
不过……
值得……
她克服了自己的羞耻心，也克服了难以启齿的胆怯感。
在一些事情上，琥珀博学让博览群书的沙弥香都觉得惊讶。
而她的感情则是大段的空白。
……她想让自己能成为在那张白纸上留下印记，而自己空白的地方……
她想被琥珀染上颜色。
好友后面说了什么，佐伯沙弥香已经听不清了。
意识昏沉，整个人像浮在空中的她，只能用模糊不清的语言去应答着。
激烈的模拟以后，她身心发软。
虽然全程都是琥珀在动，可忍耐了很久的她也有了透支体力的感觉。
很累。
平常这个点已经进入梦乡的佐伯沙弥香，在琥珀的声音下眼皮一点点的闭合上。
琥珀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她已经无力应答。
轰鸣的心脏，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节奏之中……
佐伯沙弥香感觉自己睡了，但好像又没有睡着。
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下意识的往觉得温暖的方向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彻底放松下来。
时间一点的流逝，少女们的气息自然的交融结合在一起。
就算没有太阳，天空也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的亮起来。
被窗帘所掩盖的窗外景色，随着光而一点点展露在人前。
栖息于光滑树叶上的水珠子，在树叶颤抖的时候从叶片上滑落，而后落到湿润的地面上。
————
佐伯沙弥香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琥珀的身影。
迷蒙的眼睛就吃睁开……
慌乱了一瞬。
因为记起了昨晚一切的她，害怕自己只是做了个美梦。
坐起身的佐伯沙弥香，看到桌上没有吃完的点心后安下了心。
这是她怕琥珀半夜饿了，所以在饭后特地捎带上来的。
记忆没问题的话，就是说她没有做梦。
佐伯沙弥香摸了摸身侧，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而她原来为了怕睡过头所设置的闹钟，好像也被人为按掉了。
应该是琥珀做的……
按捺住急躁心的佐伯沙弥香，梳洗一番后才打开房门。
蓬头散发的出去不妥。
她的父母应该去工作了，但祖父祖母该是在家中，要是被他们看到了，很不好……
踩着棉拖的佐伯沙弥香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来自客厅的交谈声。
往下走了走。
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她看到了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的琥珀，以及看着好友笑容和蔼的祖母。
相比柔和圆润的祖父，而她的祖母相比之下会显得尖锐且富有锋芒，只是这份锋芒不会用来示人。
算上昨天，琥珀跟祖母也才见了两次而已。
可瞧着祖母的态度，好像还挺喜欢琥珀的……
佐伯沙弥香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往常都被祖母抱着的猫，这会正温顺的窝在琥珀的怀里。
在她到来之前，她们都聊了些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
最先察觉她到来的好像不是琥珀，也不是祖母，而是静卧着的猫。
在自家的猫咪凝视自己时，佐伯沙弥香也是凝视了下猫咪。
虽然不养宠物，但琥珀好像有着招动物喜欢的体质。
想着这些的她故意发出了一点脚步声。
“啊，沙弥香下来了！~”
而因此发现她到来的琥珀，望过来的时候也是笑眯起了眼。
“嗯……。”
“祖母，早上好。”
“早啊，沙弥香。”
维持正常步伐走下楼的佐伯沙弥香，在跟祖母打过招呼后，才去到了琥珀的旁边坐下。
在和她对上目光时，压低声音的她小声询问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她很了解琥珀的作息，知道她假期不到中午11、12点不起的。
可今天竟然起的比她还要早，而她的生物钟也因为昨晚的事而失效。
佐伯沙弥香自认为声音已经够小了，可祖母好像还是有听到。
“别怪她，她拿是体谅你。”
闻言微微一笑的祖母，脸上随之起了几道皱纹，“我听琥珀说，你昨晚学新的功课到了很晚才睡。她早上醒来看你睡得比较沉，就让我们不要去叫你，好让你能多睡会。”
“……？”
因为祖母的这个回答，佐伯沙弥香把目光转到了好友身上。
新功课？
什么新……啊……
昨晚的记忆复苏后，她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脸颊微微泛红。
“你这孩子，未免太用功了，难得暑假也该多玩玩。”
语态放松的祖母，看着她红起来的脸笑道，“上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别说我了，你的好朋友也很担心你啊。”
“是啊，是啊，我很担心沙弥香的~”
琥珀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叫人一点都不会怀疑她有撒谎，“不过说到底我也有责任。要不是因为我让她教我功课，她也不会睡得那么晚。啊——你也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把饭菜热一热~”
说完她就抱着猫站起了身。
还没等佐伯沙弥香开口阻止，将猫交于祖母的琥珀就溜进了厨房。
看她那模样，竟是已经把这当自己家了。
“也别太钻牛角尖了，要是真有学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可以帮你请老师。”
重新抱住猫咪的老太太，用带点关心的语气道。
“不用。”
下意识否认的佐伯沙弥香，在祖母望过来时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我的意思距离新学期还有很长时间，这期间我跟琥珀可以互帮互助。”
“琥珀功课也很好？”
“是……”
“嗯，那挺好，那你们多交流交流。看的出来你很喜欢这个朋友……”
“是……”
祖母好像还有说些什么，但是佐伯沙弥香有点听不太进去。
庭园里的祖父在喊叫着什么，抱着猫的祖母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才放松下来的佐伯沙弥香吐了口气。
而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笑吟吟的琥珀。
……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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