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时刻被她吸引
赵离淡淡瞧了一眼梁晓晓，面无表情道。
“洪小姨太，你让我知道，有些人骨头里的贱是怎么都洗不掉的，难怪你当小妾当的这般风生水起。你看你不辞辛劳跑来我家里好一通胡搅蛮缠，最后还倒打一耙骂我们无耻，真是猪八戒耍钉耙，一套又一套。我们权当免费看了一场表演，谢谢你嘞。”
赵离字字珠玑，阴阳怪气，嘲讽意味十足。
梁晓晓词穷，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回怼赵离的话，气的一甩衣袖，再也装不下去了，狼狈地转身坐上轿子，恶狠狠喝轿夫一声:“我们走。”
梁晓晓走后，赵离正打算安慰一下顾耀俞，可顾耀俞情绪低落，笑意苦涩，对赵离说刺绣还没绣完，避开众人躲回了自己的小屋。
顾耀林担心顾耀俞的情况，连忙跟了进去。
赵离见状，只好暂时搁置了自己开导顾耀俞的想法。
梁晓晓虽然混蛋，但那段过去却是事实，今日梁晓晓有备而来，往顾耀俞的伤口好一通撒盐，顾耀俞心情不郁结才怪呢。
等他平静下来，可以听的进去劝说，赵离再找他会事半功倍。
顾耀俞进屋后，顾耀霆犹豫了很久，还是找赵离把顾耀俞之前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了赵离。
今日赵离的态度让他放下心来，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了。
顾耀霆说完退婚经过后，接着道:“当时三弟被退婚不久后，村里却传出了喜讯，洪家要迎娶村中的梁晓晓为侧房，并大肆宣扬，梁晓晓才是村中品性学识最好的男子。这把三弟置于何处？他姻亲方毁，成了跛子，心中正是郁结难当的时候。可洪静竟这么快另寻新欢，新欢还是三弟最好的朋友梁晓晓。这给了三弟一个沉重的打击，更加煎熬痛苦。”
单是听顾耀霆的话，赵离都可以想象当时的顾耀俞是何等心碎绝望，虽不知顾耀俞是否爱过洪静，但失去好友和未婚妻主的双重打击，简直让人难以承受。
顾耀霆接着往下说:“他们的结合，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和侮辱，仿佛在告诉三弟，你心高气傲不愿做妾，大把人愿意，你身边最好的朋友也愿意！！我还瞧不上你这么个残废呢。算是生生打了三弟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三弟在村里的处境更为艰难，几乎人人都明里暗里把这个当做谈资，来取笑过他。”
“不仅如此，他们成亲时，梁晓晓还敢把三弟叫了去，当着众宾客的面，让三弟坐在一桌满是老丑女人的桌子，美其名为三弟相亲。三弟受辱，大病了一场，腿伤恶化，更严重了，这才彻底跛了脚。”
顾耀霆说到最后，眼睛猩红，不堪的往事让他悸动不已。
对弟弟的心疼和对自己当初没有拦住弟弟的懊恼，几欲让他心酸地落下泪来。
赵离不想这其中还有这么惨烈的情况，听罢顾耀霆的话，心情沉重地说不出话。
她知道顾耀俞为何会应邀前去，想来他也是要强的性子，不想让人看轻了自己。可是顾耀俞明显小看了那对狗男女的歹毒。
知道这些，赵离突然不想就此作罢了，梁晓晓和洪静的日子过地太好了，她不喜欢。来日方长，她一定要找机会，为顾耀俞讨回公道。
至此，家中气氛低迷，每个人都心情沉重。
临睡前，楚尘都还惦记着这事，气地咬着后槽牙对赵离道:“离君，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想起那个贱人的嘴脸，我就恨我刚才怎么不冲上去打她一顿。”
“好啦，打她作甚？也不怕脏了手。”赵离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就算了？”
楚尘极不甘心，躺在赵离身边，掰过赵离的脸看着自己。
赵离挣脱楚尘的手，淡淡说。
“来日方才，多行不义必自毙。”
——
昨晚的事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顾耀俞早饭都是在屋里吃的。
临出门的时候，赵离去门口叫了顾耀俞几句，本想说点什么，可听到顾耀俞声音勉强，她选择闭嘴。
这种不愉快持续很久，要不是摊子的生日一如既往的好，赵离估计这一整天都不痛快了。
忙碌了一个早上，临近收摊的时候，理安堂内突然急冲冲跑出来一个小姑娘，着急地奔向赵离，嘴上慌张道。
“赵先生，赵先生不好了，堂内有一个急症病人晕倒了，情况很危急。”
小姑娘是药堂的帮工，叫夏蓝儿，平日没少出来跟赵离聊天打闹，这么多天下来，她们已很熟悉。
夏蓝儿一席话惊了赵离三人，情况紧急，赵离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朝夏蓝儿走过去。
顾耀霆和楚尘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赵离问:“姚大夫呢？病人晕倒的原因是什么？”
姚大夫是理安堂的坐镇医师，年近古稀的老人家，女性，医术卓绝，手法高超，平日理安堂她坐镇，什么疑难杂症到她手里，都能妙手回春。赵离也是来摆摊之后，经常在理安堂走动，才有幸认识，赵离对她很是尊重。
只是有一点，姚大夫心怀天下，经常出外诊，有时甚至跨省跨市，在理安堂的时间并不多。赵离上一次在理安堂救那个心源性昏厥的患者时，姚大夫就不在。不然可能轮不到她那么出风头。
夏蓝儿等在门口，赶紧回到:“姚大夫出外诊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病人来的时候说自己在山上吃了野蘑菇，来的时候已浑身抽搐，腹泻，腹部绞痛了，坐堂的大夫说他是野蘑菇中毒，便给他服了清热解毒的药。病人服药后，本来症状看上去有些缓解了，可一会后，大夫再来看，他已经昏死了。”
“堂内其他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了，只能麻烦赵先生你去看看。”
赵离听着夏蓝儿禀报的情况，走进了理安堂，很快就找到了患者。
男人有些扭曲躺在地上，意识已丧失，脸色灰白，唇色暗黑。
赵离赶紧摸了一下这人的大动脉，幸好脉象还很有活力的跳动着，她没有时间浪费，赶紧将患者扛起来放平在诊床上，一边给病人做心脏复苏，一边对身边的夏蓝儿道:“给我准备大量温水，还有食用盐和糖。”
夏蓝儿把赵离的话记下，急冲冲跑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她就拿着赵离需要的东西回来了。
赵离还在卖力按压病人的心脏，等到时机成熟，她伸手去压住病人的人中，压完又做心脏复苏。
来回几次，昏迷许久的中毒者，总算是动了动，颤动着睁开了眼睛。
赵离赶紧将人扶起来，神色严肃道:“我知道你现在意识模糊，很难受，坚持住，还想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病人只好神智不太清晰地点头，赵离马上拿来刚才已经备好的温水，开始让病人往自己身体灌，灌到撑了她就让病人张开嘴，一点都不介意地把手伸进病人的喉咙，对病人进行催吐。
在赵离的吩咐下，病人一吐夏蓝儿就捧着一个木桶来接。
当下理安堂内没有其他病人，围着赵离的都是理安堂大夫伙计，因为熟悉赵离，并对赵离的医术有所了解，看到赵离怪异的救人办法，也没有异议，只是认真的看着。
只是苦了夏蓝儿，小姑娘拿着盛放呕吐物的木桶，脸色狰狞，被呕吐物熏得胃里一阵翻滚，只能屏息不再闻这味道，憋气憋得涨红了脸。
夏蓝儿不禁很是佩服赵离，赵离好像不会嫌脏，她甚至还看到赵离徒手去擦病人嘴角的残余物。
这也许就姚大夫再三和她们强调的医德吧，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为重任，戒骄戒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催吐还在继续，赵离不断地让病人灌水，然后给病人扣吐，有时候夏蓝儿甚至顾不了递桶上来接，赵离被吐了一身也不介意，还是在不断给病人催吐。
倒是每一次赵离被吐到身上，夏蓝儿都在一旁惊恐地叫:“赵先生，你还好吧？”
赵离不得不每次都分心安慰这个小姑娘。
“我很好，如果你能接准点，我会更好。”
古代没有洗胃和灌肠，赵离只能用这种原始的办法，帮助病人尽快把体内的毒蘑菇残余吐出体外，算是强行洗胃吧。
幸好经过数次催吐以后，病人的脉象逐渐回归了平稳，赵离已累的满头大汗，头发都有些散乱，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嘶哑。
“好了，拿个干净的碗来，兑了糖和盐给病人喝下去，记住，要让病人喝到想吐为止。”
刚才一通折腾，患者体内的水分流失，很是疲惫，这能让患者快速补充体内所需体液水分，并且帮助他恢复体力。
赵离安排好，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一边席地而坐。她身上太脏了，不想弄脏理安堂的椅子。
放松之后，做心脏复苏太猛的后遗症很快来了，赵离双手都发软，头昏脑涨，顾耀俞和楚尘跑过来查看她情况的时候，她看他们都有些重影。
“你怎么样？离君，累不累？我给你揉揉。”楚尘有些心疼，想过去给赵离松快一下手臂和肩膀。
赵离赶紧阻止道:“别，我身上脏。”
“我又不介意。”楚尘仿佛为了证明一眼，准备往赵离身边靠。
“乖啦，真的脏，我好累啊，先让我缓缓好不好？”
赵离声音疲惫，楚尘看出她的认真，只好不坚持了。
刚才他和顾耀霆站在一旁看赵离辛苦救人，只能无能为力干站着，心急担心帮不上忙。
现在赵离这样，还挂心着他们，不让他们帮忙。
有时候，楚尘真的会在赵离的身上看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她拼命救人的时候有，事事妥帖温柔的时候也有，很多他看向她的时刻都有。
楚尘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被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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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离字字珠玑，阴阳怪气，嘲讽意味十足。
梁晓晓词穷，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回怼赵离的话，气的一甩衣袖，再也装不下去了，狼狈地转身坐上轿子，恶狠狠喝轿夫一声:“我们走。”
梁晓晓走后，赵离正打算安慰一下顾耀俞，可顾耀俞情绪低落，笑意苦涩，对赵离说刺绣还没绣完，避开众人躲回了自己的小屋。
顾耀林担心顾耀俞的情况，连忙跟了进去。
赵离见状，只好暂时搁置了自己开导顾耀俞的想法。
梁晓晓虽然混蛋，但那段过去却是事实，今日梁晓晓有备而来，往顾耀俞的伤口好一通撒盐，顾耀俞心情不郁结才怪呢。
等他平静下来，可以听的进去劝说，赵离再找他会事半功倍。
顾耀俞进屋后，顾耀霆犹豫了很久，还是找赵离把顾耀俞之前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了赵离。
今日赵离的态度让他放下心来，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了。
顾耀霆说完退婚经过后，接着道:“当时三弟被退婚不久后，村里却传出了喜讯，洪家要迎娶村中的梁晓晓为侧房，并大肆宣扬，梁晓晓才是村中品性学识最好的男子。这把三弟置于何处？他姻亲方毁，成了跛子，心中正是郁结难当的时候。可洪静竟这么快另寻新欢，新欢还是三弟最好的朋友梁晓晓。这给了三弟一个沉重的打击，更加煎熬痛苦。”
单是听顾耀霆的话，赵离都可以想象当时的顾耀俞是何等心碎绝望，虽不知顾耀俞是否爱过洪静，但失去好友和未婚妻主的双重打击，简直让人难以承受。
顾耀霆接着往下说:“他们的结合，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和侮辱，仿佛在告诉三弟，你心高气傲不愿做妾，大把人愿意，你身边最好的朋友也愿意！！我还瞧不上你这么个残废呢。算是生生打了三弟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三弟在村里的处境更为艰难，几乎人人都明里暗里把这个当做谈资，来取笑过他。”
“不仅如此，他们成亲时，梁晓晓还敢把三弟叫了去，当着众宾客的面，让三弟坐在一桌满是老丑女人的桌子，美其名为三弟相亲。三弟受辱，大病了一场，腿伤恶化，更严重了，这才彻底跛了脚。”
顾耀霆说到最后，眼睛猩红，不堪的往事让他悸动不已。
对弟弟的心疼和对自己当初没有拦住弟弟的懊恼，几欲让他心酸地落下泪来。
赵离不想这其中还有这么惨烈的情况，听罢顾耀霆的话，心情沉重地说不出话。
她知道顾耀俞为何会应邀前去，想来他也是要强的性子，不想让人看轻了自己。可是顾耀俞明显小看了那对狗男女的歹毒。
知道这些，赵离突然不想就此作罢了，梁晓晓和洪静的日子过地太好了，她不喜欢。来日方长，她一定要找机会，为顾耀俞讨回公道。
至此，家中气氛低迷，每个人都心情沉重。
临睡前，楚尘都还惦记着这事，气地咬着后槽牙对赵离道:“离君，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想起那个贱人的嘴脸，我就恨我刚才怎么不冲上去打她一顿。”
“好啦，打她作甚？也不怕脏了手。”赵离哭笑不得。
“那怎么办？就算了？”
楚尘极不甘心，躺在赵离身边，掰过赵离的脸看着自己。
赵离挣脱楚尘的手，淡淡说。
“来日方才，多行不义必自毙。”
——
昨晚的事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顾耀俞早饭都是在屋里吃的。
临出门的时候，赵离去门口叫了顾耀俞几句，本想说点什么，可听到顾耀俞声音勉强，她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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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是药堂的帮工，叫夏蓝儿，平日没少出来跟赵离聊天打闹，这么多天下来，她们已很熟悉。
夏蓝儿一席话惊了赵离三人，情况紧急，赵离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朝夏蓝儿走过去。
顾耀霆和楚尘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赵离问:“姚大夫呢？病人晕倒的原因是什么？”
姚大夫是理安堂的坐镇医师，年近古稀的老人家，女性，医术卓绝，手法高超，平日理安堂她坐镇，什么疑难杂症到她手里，都能妙手回春。赵离也是来摆摊之后，经常在理安堂走动，才有幸认识，赵离对她很是尊重。
只是有一点，姚大夫心怀天下，经常出外诊，有时甚至跨省跨市，在理安堂的时间并不多。赵离上一次在理安堂救那个心源性昏厥的患者时，姚大夫就不在。不然可能轮不到她那么出风头。
夏蓝儿等在门口，赶紧回到:“姚大夫出外诊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病人来的时候说自己在山上吃了野蘑菇，来的时候已浑身抽搐，腹泻，腹部绞痛了，坐堂的大夫说他是野蘑菇中毒，便给他服了清热解毒的药。病人服药后，本来症状看上去有些缓解了，可一会后，大夫再来看，他已经昏死了。”
“堂内其他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了，只能麻烦赵先生你去看看。”
赵离听着夏蓝儿禀报的情况，走进了理安堂，很快就找到了患者。
男人有些扭曲躺在地上，意识已丧失，脸色灰白，唇色暗黑。
赵离赶紧摸了一下这人的大动脉，幸好脉象还很有活力的跳动着，她没有时间浪费，赶紧将患者扛起来放平在诊床上，一边给病人做心脏复苏，一边对身边的夏蓝儿道:“给我准备大量温水，还有食用盐和糖。”
夏蓝儿把赵离的话记下，急冲冲跑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她就拿着赵离需要的东西回来了。
赵离还在卖力按压病人的心脏，等到时机成熟，她伸手去压住病人的人中，压完又做心脏复苏。
来回几次，昏迷许久的中毒者，总算是动了动，颤动着睁开了眼睛。
赵离赶紧将人扶起来，神色严肃道:“我知道你现在意识模糊，很难受，坚持住，还想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病人只好神智不太清晰地点头，赵离马上拿来刚才已经备好的温水，开始让病人往自己身体灌，灌到撑了她就让病人张开嘴，一点都不介意地把手伸进病人的喉咙，对病人进行催吐。
在赵离的吩咐下，病人一吐夏蓝儿就捧着一个木桶来接。
当下理安堂内没有其他病人，围着赵离的都是理安堂大夫伙计，因为熟悉赵离，并对赵离的医术有所了解，看到赵离怪异的救人办法，也没有异议，只是认真的看着。
只是苦了夏蓝儿，小姑娘拿着盛放呕吐物的木桶，脸色狰狞，被呕吐物熏得胃里一阵翻滚，只能屏息不再闻这味道，憋气憋得涨红了脸。
夏蓝儿不禁很是佩服赵离，赵离好像不会嫌脏，她甚至还看到赵离徒手去擦病人嘴角的残余物。
这也许就姚大夫再三和她们强调的医德吧，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为重任，戒骄戒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催吐还在继续，赵离不断地让病人灌水，然后给病人扣吐，有时候夏蓝儿甚至顾不了递桶上来接，赵离被吐了一身也不介意，还是在不断给病人催吐。
倒是每一次赵离被吐到身上，夏蓝儿都在一旁惊恐地叫:“赵先生，你还好吧？”
赵离不得不每次都分心安慰这个小姑娘。
“我很好，如果你能接准点，我会更好。”
古代没有洗胃和灌肠，赵离只能用这种原始的办法，帮助病人尽快把体内的毒蘑菇残余吐出体外，算是强行洗胃吧。
幸好经过数次催吐以后，病人的脉象逐渐回归了平稳，赵离已累的满头大汗，头发都有些散乱，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嘶哑。
“好了，拿个干净的碗来，兑了糖和盐给病人喝下去，记住，要让病人喝到想吐为止。”
刚才一通折腾，患者体内的水分流失，很是疲惫，这能让患者快速补充体内所需体液水分，并且帮助他恢复体力。
赵离安排好，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一边席地而坐。她身上太脏了，不想弄脏理安堂的椅子。
放松之后，做心脏复苏太猛的后遗症很快来了，赵离双手都发软，头昏脑涨，顾耀俞和楚尘跑过来查看她情况的时候，她看他们都有些重影。
“你怎么样？离君，累不累？我给你揉揉。”楚尘有些心疼，想过去给赵离松快一下手臂和肩膀。
赵离赶紧阻止道:“别，我身上脏。”
“我又不介意。”楚尘仿佛为了证明一眼，准备往赵离身边靠。
“乖啦，真的脏，我好累啊，先让我缓缓好不好？”
赵离声音疲惫，楚尘看出她的认真，只好不坚持了。
刚才他和顾耀霆站在一旁看赵离辛苦救人，只能无能为力干站着，心急担心帮不上忙。
现在赵离这样，还挂心着他们，不让他们帮忙。
有时候，楚尘真的会在赵离的身上看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她拼命救人的时候有，事事妥帖温柔的时候也有，很多他看向她的时刻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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